兖州,造成我乔家拼死要与魏劭对抗的假象。
魏劭遇越多抵抗,必定愈被激怒。
如此,则城破之日,情状自然愈发也愈发惨烈!”
丁屈起先面带戒备,渐渐凝神。
“我乔家人即便最后满门覆灭,也是因我两兄弟无能所致,乃咎由自取。
将军你却不同!你有英雄之名,天下人尽皆知。
如今投效刘琰,必也是出于对汉室的一片忠肝义胆。
刘琰却这般利用将军,名义上封将军为侯,将兖州大权交将军手上,实则不过给了将军一个烫手山芋,欲陷将军于绝境罢了!”
丁屈听的心惊,出了一身冷汗。
想自己空有英雄之名,却命运多舛。
先后投袁赭、幸逊,所遇均非英主,非但未能如愿建功,反因频频换主,遭世人诟病。
如今被迫,才改投从前本被他瞧不起的刘琰。
魏劭又岂是容易对付的人?
如今他兵临城下,自己虽想方设法集合乔家旧部全力守城,但也不知能守多久。
若城池被破,就算自己逞勇杀了出去,但便如乔平所言那样,英名也将再遭玷污。
如今情形,实在是不上不下,进退两难。
咬牙道:“事已如此!我还能如何?只有拼死和魏劭一斗!”
乔平摇头:“将军勿灰心,听我一言。
以将军之威,这般被刘琰玩弄于股掌,实在可惜。
我更不想我兖州军民因刘琰奸计而遭荼毒。
此事全因我长兄乔越而起。
魏劭之怒,也是针对我的兄长。
我这个兄长,无情无义,为夺我权力,竟将我双目毒瞎。
我和他早无兄弟情分可言了。
我欲杀他,取他人头,以此向魏劭求解。
魏劭是我女婿,有乔越的人头,再有我女儿从旁转圜,此事必定能够过去。
等解了兵围,我再向魏劭荐举将军。
魏劭志在天下,求才若渴,以将军英雄之名,若肯投效,他岂有不纳之理?”
丁屈已然心动,却面露为难,道:“我于魏劭,非但无半点功劳,反而从前结怨颇深。
如今他怎肯纳我?”
乔平道:“将军去杀了乔越,便不就是大功一件?”
丁屈恍然,大喜,放开了手里的剑,道:“听君之言,我茅塞顿开!郡公稍等,我这就去杀了乔越,割他人头下来!”
乔平道:“不急,明日杀也不迟,怕他逃去哪里?我虽目不能见,与将军也不过说了寥寥数语,却颇有遇到知音之感。
将军若不嫌弃,可否与我共饮几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