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释冷哼一声甩手大步走了,长安只得万分对不起地看了华沂一眼,将马刀和上面的十二颗人头撂下,活动了一下一路上被压得有些僵硬的肩膀,连忙追过去了。
华沂面带微笑注视着他的背影。
这时,打着赤膊的卡佐大步走过来,低头一看“哎哟”一声,大呼小叫地对陆泉道:“哎哎,你们说的没找到那十二条狗是不是这个,正好十二颗脑袋啊!首领,这是哪位英雄扛回来的?”
华沂带着四平八稳的笑容转过头来,直勾勾地盯着卡佐。
卡佐被他笑得汗毛都竖起来了,立刻不知从哪里扯过了一张兽皮披肩,裹在身上,夹着尾巴跑了。
华沂这才低头看了一眼地上血迹干涸的人头,用脚尖轻轻地踢了一脚,对旁边的人吩咐道:“挂在城墙上,跟朴亚家主一起,叫他们主仆团聚吧。
”
他说完,背着手转身走了,神色不动地在心里将北释拖出来凌迟一番,却也没感觉舒服多少他简直是一想起这个名字便开始堵心。
自他听说长安这位师父进城开始,就隐隐约约地有种不祥的预感,如今果然成真。
接下来的日子,华沂派人追杀黑风朴亚残部,力求完全斩尽杀绝,同时也随着这番动静传出,再利用控制在手里的行商往远处走。
除了一开始进城的难民外,陆续有人来投奔,不到一个月,城中人口竟然扩充了一倍,城墙绵延,华沂与索莱木山溪等人连夜推敲出城中法典,刻在石头城楼的背面,城防与守卫成为最初维持秩序的人。
他一方面收纳人口,扩张地盘,仿佛开疆拓土一般志得意满,一方面又被北释折腾得一塌糊涂,满头是包。
想见长安一面简直比登天还难,华沂一开始厚着脸皮去长安家里坐着,北释便陪着他,一坐一整天也不嫌烦,这位大爷心情好了就东拉西扯,心情不好便坐在那里一声不吭,竟然跟索莱木参天机的神叨模样颇为相似。
华沂发现此路不通以后,便利用首领特权,擅自调动城守的班,亲自在夜里出勤,等着长安。
结果那位也不嫌冷,带着个酒壶、哪怕喝得半醉也要跟着长安上城楼,美其名曰活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