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出海了,但?他烧鱼特别好吃,比北川的大饭店都要好。
”
方?宜微笑着点点头。
沈望蹲在地上,将湿淋淋的鱼举到苗月面前逗她,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好不温馨和谐。
一下午在欢笑中转瞬即逝,苗月玩累了,返程时趴在沈望怀里睡得?香甜。
余濯站在船头的夕阳中,少年的身影是那样意气风发。
方?宜望向笼罩在日落中的碧海市,温和清凉的海风拂面,内心宁静。
停好船,时间已经接近五点,大家都已经饿了。
这个点再回去买菜、做饭就?要很晚了,沈望和方?宜商量了一下,决定在社区找家餐馆随便吃些?什?么。
沈望招呼余濯一起去,少年也不认生,乐呵地答应了。
一行?人踏着夕阳往回走,顺路路过院子,准备现将背包和渔具放回去。
方?宜推开?院门的瞬间,却意外地闻到了一阵饭菜的香气。
正是饭点,起初,她以为是附近居民家在烧饭。
可走近几步,看到厨房亮着的灯,她脚步猛地停住。
半敞着的窗里,郑淮明微微低头,黑衬衣挽在小臂间,手执菜刀,正在案板上切着什?么。
一旁的灶台上,火苗燃烧,一盏小锅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,小院中的食物?香气正是从厨房里飘出来的。
方?宜惊讶地瞪大眼睛,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。
郑淮明会做饭?
记忆里,她从没见过他切菜的模样,方?宜还以为他那双漂亮的手只?适合拿手术刀。
郑淮明闻声转过头,透过老?旧的窗子,他似乎不意外她的震惊,浅浅地笑了一下:“回来了?饭马上好了。
”
他的笑意如此柔和,全然没有清晨对话时的阴沉和嘲讽,如纯白的雪色般清朗。
方?宜有些?恍惚,仿佛这一扇窗超越了多?年的时光,又见到了大学时的郑淮明……
那时,每周四下午郑淮明都在医学院一楼的教室上课,为了能早些?看到方?宜,他都会坐在靠窗的最后一排。
她来了就?会小心翼翼地藏在树丛里,朝里面望,他对她笑,无声地用口型告诉她马上就?下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