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必要了。
男人的?指腹温度微凉,轻抚带着?一丝安抚与柔情。
方宜偏过头?,撒娇似的?吻了一下他指尖,点?点?头?:“好吧。
”
下午,郑淮明真陪她去北郊公园看了盛夏满池荷花,又去吃了一家粤菜。
商场离机场不远,托运行李后距离起飞还有一段时间。
方宜从洗手间走出来,正擦去手上的?水,远远看见郑淮明伫立在落地玻璃前?的?背影。
室外是漆黑如墨的?夜色,室内更明亮,候机大厅和来往旅人映在那玻璃上,让停机坪上移动的?零星光点?看不真切。
同样映出的?,还有郑淮明几分茫然的?神色,清冷的目光没有焦点地望向远方。
可方宜一靠近,郑淮明就感应般地转过身,眉眼?间换上自然平和的?笑意,仿佛刚刚的?落寞只是她的?错觉。
“这次回贵山要待好久了……”她将头?靠在他肩上。
郑淮明许久没有说话,就当方宜以为他不会回应时,他忽然轻声问道:“你认识的?邓霁云,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
整整一天,郑淮明都没有提起过告别仪式的人和事。
此时他提起的?,并不是去世的?父亲,而是邓霁云,一个?对他而言不熟悉的外人。
方宜微怔,诚实说道:“我初中的?时候,她是个?很善良、很负责的?老师……”
她将初中时邓霁云带饿肚子的?她去教师食堂吃饭、放学补习的?事一一说了。
期间,郑淮明没有插话或提问,只静静地听着?。
“上大学以后,有一年寒假我去广城参加比赛,还去看了邓老师。
”说到这里,无数美好的?回忆重现?眼?前?,“那时候,希希才三四岁吧,我记得?很清楚,从她家阳台看出去,能看到海。
”
那房子并不大,却布置得?很温馨,由于怕郑希跌倒,所有木头?家具的?尖角上都绑了软软粉色海绵。
一到下午,南方的?阳光像金子一样灿烂,照进在木地板上,郑希光着?小脚跑来跑去,充满欢笑。
回忆到这一瞬,方宜终于明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