滴下来,将“哥哥,生日快乐”四?个字模糊。
然而突然有一股温暖的力量,将他颤栗的身体拥入怀中。
大雨的荒山上?,女孩发丝湿漉漉的,执意披一半外?套在他肩头:“学长,我不冷!那我们一人穿一半吧?”
还有她?笑意盈盈的眼眸,将微红的脸颊埋进他胸前:“我喜欢你,就是喜欢你……见到你就很高兴了,不需要你做什么其他的事!”
“郑淮明,我好想你啊。
”
“等我们以后有钱了,我想买一个很高很高层的房子。
还要有一大扇落地窗,晚上?能看?到整个北川最漂亮的夜景。
”
大雪的校园中,她?哭得满脸是泪:
“郑淮明,为什么要分手??你明明很爱我的,你是骗我的对不对?”
心口痛得快要窒息,他想要伸手?抓住她?,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朝反方向走去。
手?机在口袋中震动,惨白的屏幕上?,微信消息一条一条涌入。
“苗月病危了,医生说她?最多?只能坚持几天了。
”
“郑淮明,我好害怕,你请假过来陪陪我好不好?”
“她?也在等你。
”
“求求你。
”
彻骨疼痛几乎将神经击碎,比意识先一步复苏的,是堵塞喉咙的闷滞。
入眼是昏黑的天花板,浓烈的消毒水气味让郑淮明本能地反胃,血腥气几乎是瞬间就涌上?来。
氧气罩脱落,他挣扎着想起身却无济于事,只能偏过头去,呛咳着呕出一口带着血丝的胃酸。
“别动!”盛文荣一把按住他输液的右手?。
血丝染红了白床单,郑淮明艰难地喘息,试图汲取一丝氧气,胸膛重重地起伏着。
额头两侧太阳穴剧痛,眼眶灼灼发烫,身上?却冷得不住发抖。
作为医生,他直觉自己在发高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