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淮明给它喂了药和水,将纸箱移到?温暖背风的沙发后边。
起身时,他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方宜湿漉漉的长发上,水珠顺着发丝流下来,渗湿了睡衣胸前?大片的衣料。
鼻尖还萦绕着若有似无的香气?,女孩纤瘦,热水氤氲过的面色白皙透红。
以往都是?他帮她吹头发,郑淮明主动开口道:“你坐这,我帮你把头发吹一吹吧,晚上冷……”
他伸手去拿吹风机,意识到?自己刚刚摸过猫,指尖在空中微滞。
就这一两秒的停顿,方宜抢先握住了吹风机:
“不用了。
”
这些天?,两个人各有心事,好久没有亲近过,她心里多少还有点别?扭。
“我手脏。
”郑淮明哑然失笑,“我去洗一下。
”
方宜慌不择言,又拒绝道:
“我自己吹,你……你去忙吧。
”
大晚上有什么可忙的?
男人的脚步顿住,眸光微暗,看着她飞快地转身进屋。
不一会儿,里面隐隐传来吹风机嗡嗡的响声。
煎熬(二合一)哪怕被厌恶、放弃,他……
一整夜同床异梦,方宜辗转反侧,将自己缩在?双人床的一边。
寂静的黑暗中?,身旁男人的呼吸声?时轻时重,显然也没能?安眠。
直到凌晨两?点,她实在?忍不住,爬起?来去客厅翻出两?粒褪黑素,推开了次卧的门?。
床单和被?子都冷冰冰的,但这一次她很快就睡着了。
第二天清晨,方宜打着哈欠走进?客厅,意外地看到落地窗前郑淮明的身影,脚步一顿。
平时这个点,他早就去医院了。
白茫茫的天色间,郑淮明一身笔挺的黑色夹克,背光而立,映出棱角分明的侧脸,显得无端冷峻、清冽。
闻声?转过头,温声?说?:“醒了?早饭在?桌上。
”
他眼中?泛起?浅浅的笑?意,真实而诚恳,也丝毫未提她半夜去次卧睡的事?。
方宜不知如何回应,默然点了点头。
她洗漱完回到客厅,没什么胃口,只热了一碗粥喝。
郑淮明蹲在?纸箱前,弯腰给小猫喂药、换地垫。
他动作慢条斯理?,间或停顿,余光不时地看过来,似乎在?等她吃完早饭。
一碗粥见底,方宜被?看得有些不自在?,开口问:
“你今天不上班?”
“轮休,等会儿有个手术。
”郑淮明站起?来,自然道,“吃完我送你去电视台吧。
”
一路上要半个多小时,想到两?个人要在?狭小的轿车里相处,从前亲昵的空间此时变得有些让她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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