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起初我也这么想的,但发现他并不是凡人,我就想,是不是师父化作别的生物在历劫”,说着,白浅想起了什么,冷笑道,“我还救了他,没想到,他竟然看我是孤女一个诓骗于我,就如你我从前看的那些话本,他姓甚名谁,家中几人,一应消息全都不说,竟然拉着我一个女子就要私定终生!还好晚上我会恢复记忆,不然白天的我对这世间事知之甚少,保不准就被他诓骗了。
”
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”,说到此,白浅显然很是懊恼,“尽管我十足提防,白天的我还是被他诓骗了,不过每晚我都疾言厉色的赶他走,好歹是让他断了成亲的念头。
之后几年我都在俊疾山清修,谁知道那人每隔一段时间就回来找我,说些想我念我的话,动辄叫我等他三年五年。
每次到了晚上我都气的够呛,你说他长着与师父相同的脸,怎么能做出如此不耻之事?无媒无聘无父母点头,空凭着一张嘴去爱人吗?就像你当时和我说的,真是不能听别人说什么,要看别人做什么!”
“哇,我们浅浅终于明白啦!”
“明白有什么用”白浅一声苦笑,将酒饮尽,“爱我的人已经离开了,我看到那个人的时候,还以为……还以为我真的找到他了。
原来……不过是空欢喜一场……”
当时在茅草屋外见到夜华,正好是个夜晚。
白浅看着熟悉的相貌,眼泪夺眶而出,扑进了他的怀里。
相处几月,确认了夜华并不是师父墨渊后,白浅很是失望,但因中了两生咒,她总是无法走出东荒俊疾山,只能选择在山中清修,等待着封印松动的那一刻。
十多年里,夜华数次前来纠缠,可无奈总是白天来时居多,每当夜晚降临,白浅都恨白天那个不受控制的自己。
数日前,夜华去北荒平定叛乱,虽然成功击退敌军,却也身受重伤。
偏他毫无顾忌,伤痕累累地出现在东荒俊疾山,只为见她一眼。
却不想有叛军的赤炎金猊兽尾随他而来,白浅一介凡身,就这样被他连累身死,死在赤炎金猊兽一掌之下。
好在,这正好破除了擎苍的封印,她封印擎苍有功,又经历了死劫,一息之间飞升成上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