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不了一会儿,又有兵将们高呼:“永王弑君!”
等到后半夜,城楼上忽然点燃了火堆,恰似狼烟,安王伴读,也是他的小舅子立于城墙高呼:“永王弑君,意图嫁祸怀王,已被安王正法,怀王被永王控制,不知所踪,生死不明。
”
一晚上的热闹与说辞看都看不完,不论朝中官员还是平民百姓,全都龟缩于家中,不知如何应对。
直到安王的人上了城楼,众人听了这番说辞,才终于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。
大多数人家已经放松下来,认为安王估计是这场乱局的胜利者,言府众人却没法放松下来。
言阙犹豫片刻,在言父面前跪下。
“父亲,不能任由安王登基,孩儿不得不去涉险。
纵使……”
言父挥手制止,只是深深地看着他,然后朝他点了点头。
言阙一时动容,重重朝他叩了头,千钧一发之际,也来不及再向母亲请安,来不及再看一眼妻子与小妹,只能朝正屋的方向留恋的看上一眼,便转身离去。
混乱的黑夜中,言府大门开合的声音并不明显,言阙神不知鬼不觉地蹿了出去。
屋中的三个女人得知他离开了,除了担忧也再无办法。
如此又等了一个时辰,大门隐隐传来动静。
林乐瑶惊站起身,焦急道:“是他回来了?”
三人互相搀扶着向外走,却听见动静越闹越大,心也越来越沉。
如果是言阙回来,一定没有这么大的阵仗。
走近些,就见言府府门已然被攻破,被一群士兵簇拥着的人,竟然是怀王。
琅琊榜-18
言府本就没有兵丁,府中看家护院的护卫和侍从跟怀王身后穿着皮甲的府兵一比,就跟小鸡仔儿一般。
好在怀王本也不是沙场征战之人,府兵战力有限,纵使穿上皮甲,也不能称得上是正儿八经的士兵。
这批人蓬头垢面,皮甲和刀尖上血迹斑斑,显然经历了不止一场厮杀。
怀王本人还算体面,但凌乱的发丝与脸颊溅上的血还是让他稍显狼狈。
他的眼睛通红,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