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既然清楚,为何还要再问呢?”
寒首尊摊开手心,那里赫然是一张字条,一张写着“李谣吟”有关信息密密麻麻的字条。
“可我刚刚派人去悬镜司调了卷宗,李狄却有一女,可国破的半月前因病而亡,李谣吟也并未有什么姐姐。
”寒首尊轻笑一声,寒季这点很像他,但他不一样,未有洒脱与爽朗,他的眼神锐利如猎鹰。
“你到底是谁!”
身份被戳穿,她似乎是吓了一跳,嘴唇轻颤许久,好一会儿,才紧咬牙关挺直了腰板,面向寒首尊道:“我确实借了李谣吟的名字,只是如今国破家亡,我到底是谁已经无足轻重,终究只是一个罪奴,是一个有幸从掖幽庭脱身的罪奴而已,首尊大人何必寻根究底,非要得一个结果呢。
”
“你的身份,我可以不追究。
但是那女童的身份恐怕不简单吧”,寒首尊默默盯了她良久,在她轻轻抖着身躯,几乎要坚持不住时,终于开口,“你说的没错,滑族已经灭国,无论什么身份都已无关紧要,只是我悬镜司不能与其扯上任何关系!季儿救你已经是犯了大忌,但这是她的选择,我不怪你。
但从今往后,你与我悬镜司,与寒府不能有任何关系,你可明白?”
谣吟愣愣地看了他一眼,随即深深叩头道:“能得寒季大人相救,已是我毕生之幸,也感念首尊大人这一年来收留的恩情。
明日一早,我便会带着那孩子离开,只是寒大人那……”
“季儿那里我自会解释。
”
谣吟没了异议,再次朝他一拜,随后决绝的转身离去。
琅琊榜-63
在一早收拾好了行李,准备离开寒府的时候,在院门口的地上看到一大折迭的银票,璇玑就知道这位首尊大人也不算绝情。
从中抽取了一张,将剩下的放回原处,璇玑背着简单的行囊,牵着女童缓步离去。
一个十四五岁的女郎,还带着个四五岁的孩子,无亲人旧友,只有那么一点盘缠,又能做什么?
当日下午,负责探查的少掌使向寒首尊回禀:“她们未与任何人接触,一路出城去了。
”
“出城?去了哪里?”
“看方向是京郊,她们脚程慢,还在路上。
”
一个女子带着孩子,恐京中待不下去,但京郊周边的乡下或许能找出条活路。
寒首尊琢磨了一圈,觉得还算合理,点头道:“继续盯着,看她们做了什么事,与何人接触,一并记下回禀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