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,这……”衙役一边挡着人,一边冲师爷投去了询问的目光。
“慢着。
”师爷从怀里掏了一张薄纸,映着灯笼抖开,道:“这位小师父哪里人士?在哪个庙里供佛?可有法号?”
年轻和尚蹙眉看着他,似乎懒得开口答话,又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。
见他颇有些不知好歹的意思,师爷语气登时重了些:“小师父,有人来告,说你跟现今四海通缉的朝廷要犯有几分相似,你若执意不开口,我们也只好先拿你回去再细查了!”
年轻和尚冷冷扫了他一眼,片刻之后,平静地开口道:“法号玄悯,野僧,无家无庙。
”
正经僧人向来不会混迹成这样,但凡说自己无家无庙的,十有八九是靠偏财吃饭,换句话说,就是神棍。
师爷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眼,神色有些讽刺,而后又煞有介事地抖了抖手中告示,命人将灯笼举近一些,跟玄悯一一对照起来。
在暗袋里忙活着的薛闲将这话听了个完全,登时有些幸灾乐祸:让你这秃驴抄别人的窝,这会儿自己也要被抄了吧?该!
他暗袋里没摸着什么于他有用的东西,除了一根桃枝和两颗火石,就只有一个布包,他细细摸过布包的里层,似乎是一些长长短短的针。
总之,都不是他想要的。
薛闲顿时懒得再耽搁,便想趁着和尚没留心,偷偷从暗袋里滑出去。
对于这点,他多少还是有些自信的。
只要他不想被人察觉,常人就绝对察觉不到他的动静。
薛闲挑了那师爷再度开口的工夫,将自己绷成极薄的一张,沿着暗袋那一点缝隙向上蹭着。
谁知刚滑出去一个脑袋,就觉得眼前一黑――
那杀千刀的秃驴居然及时地抬了手,用一根指头将他冒出的纸片脑袋摁了回去!
薛闲:“……”
这位天生不服管的祖宗被摁得一脑门子火,当即在暗袋里烦躁地滚了一圈,顺手从布袋里抽了根针,对着那秃驴的腰眼便是一下。
玄悯:“……”
就在薛闲暗地里要翻天的时候,拦住玄悯的师爷对比完了完整的告示,皱着眉摇了摇头:“不对啊……”
“不对?”他身后的衙役们跟着瞄了几眼告示。
“年纪不对,差了太多了。
”师爷道,“长得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