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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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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过很快,薛闲就把刚才那念头又吞了回去。

     因为玄悯接连捡了好几个纸元宝,每个元宝底面居然都写着字,依旧都稚拙得能分成好几瓣儿。

     闲极无聊的薛闲数了数:七个元宝,两个父夕夕,三个女良,还有两个空空如也。

     …… 什么癖好这是? 不过依照玄悯捡起来的这几个元宝,薛闲也大致有了分辨:这刘冲傻归傻,居然还知道分门别类。

    门边的那一堆大概全是父夕夕,也就是写给他爹刘师爷的。

    四仙桌边那一堆则全是写给他娘的。

    地上散落的那些未成堆的大约是还未来得及写上东西。

     那么……床边那堆是谁的? 显然,并非只有薛闲注意到了这点。

    玄悯简单翻看了外间的这几堆后,便抬脚进了摆着床的里间。

     一进里间,薛闲就被扑面而来的阴气呛得打了个喷嚏。

     刘冲:“……”??? 他盯着面无表情的玄悯看了好一会儿,又懵懵懂懂地看向玄悯的手,似乎一时间没弄明白喷嚏声为何会从手指间传过来。

     不过不论是玄悯还是薛闲,都没工夫注意刘冲的举动了。

    他们俱是被这里间厚重的阴气惊了一跳,目光不约而同朝床边那堆纸元宝看了过去。

     玄悯皱着眉走过去,拾起一个元宝看了眼。

     这次底面写的既不是爹,也不是娘,而是一大团晕开的墨迹。

    似乎是写了较之“爹娘”而言更为复杂的东西,以至于直接糊成了一片。

     玄悯又捡了两个,均是如此。

     不过其中一个相对糊得不那么厉害,玄悯从中勉强辨认出了大半个“??”字。

     玄悯对这刘师爷家知之甚少,看到这字,只能想到刘师爷和他的两个儿子,可从那大团的墨迹来看,写的既不是“刘诩”,也不是“刘冲”或“刘进”。

     就在他弯腰打算再捡一个起来看看时,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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