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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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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纸皮人天生也没个骨头,轻轻巧巧就把脸整个儿仰了过来,翻着白眼冲玄悯要求:“我要上肩!” 玄悯:“……” 姓薛的纸皮人依然有理有据地抱怨:“这劳什子地方视野太低,什么也瞧不见,我要上肩!” 玄悯:“……” 你怎么不要上天? “这时候又不怕摔了。

    ”玄悯不冷不热道。

     薛闲想也不想怼了回去:“你溜肩么?你蹦着走么?你不溜不蹦我又怎的会摔?” 这孽障总是振振有词,玄悯说不过他,只摇了摇头,似是无奈道:“上吧。

    ” 说完,他也不理薛闲,兀自迈了步。

     薛闲趴在暗袋口等了片刻,也不见玄悯伸手来帮他换地方,登时又愤愤地开了口:“手呢?” 玄悯冷冷淡淡回了一句:“自己爬吧。

    ” 薛闲:“……” 对薛闲这位大爷来说,满地乱爬那是有辱身份,打死他也做不出来。

    但猴子上树似的借用臂力往上爬,他勉为其难可以接受。

    于是他仰脸目测了一番秃驴的高度,纡尊降贵地伸出两只龙爪,勾上了秃驴的僧衣。

     玄悯这僧衣质地有些怪,说生麻不像生麻,说熟麻也不似熟麻,质地算不上细却颇为柔软,并且硝得雪白,一点儿尘污都不沾。

    总之,不像是寻常僧人能穿得上的。

     还有股……说不上来的味道。

     像是落了雪的高山松林。

     纸皮人分量着实轻小,薛闲三抓两抓便从玄悯腰间一路直上,爬到了领口。

     原本顺着领口往侧边一翻就能上肩,还算得上抄近路。

    然而薛闲偏不,他扒在玄悯领口转头看了看两肩,又仰起了脸。

     从他这诡异的角度,可以看到玄悯瘦削的下巴,再往上就不可见了。

     薛闲略作休整,而后猛地一荡,攀上了玄悯的下巴,又火烧屁股似的三两爪上了鼻梁,借着玄悯眉睫的力,从侧边落到了肩膀上,身体力行地上演了一番何为“蹬鼻子上脸”。

     玄悯:“……” 能养出这种天不怕地不怕脾性的,必然不会是什么简单小妖,然而薛闲身上原身气息太弱,以至于玄悯一直难以确定这孽障的来历。

     说到原身…… 玄悯瞥了肩上坐着纸皮人一眼,沉声问道:“先前你与那野鬼书生说,你阳寿还未尽。

    ” 薛闲调整了一番姿势,选了个舒服的位置,懒懒地撑坐着,闻言极为敷衍地应了一声:“是啊,所以你收我可谓名不正言不顺。

    ” 玄悯没接他这句,倒是又问道:“那你原身又在何处?” 这世间总有那么些个棒槌特别会说话,专挑旁人的痛脚戳,哪壶不开提哪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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