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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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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方才在池底兴风作浪时,他的意识始终的模糊的,只隐约感觉自己砸开了石砖,把黑土里的什么东西给碾碎了,吸进了珠子里。

    那一瞬间,他有种说不出来的痛快感,就好似眼巴巴盯了许久的东西,终于让他吃了一口似的。

     那种烧得人心慌的感觉,也暂时被压住了一些。

     只是有一件事情不太美妙――金珠在吸食土里的东西时,一个亢奋,用力过猛,把一池的水也吸了个干净。

     这会儿……有点儿撑得慌。

     薛闲颇为糟心:这水又没进他的肚里,只是被金珠一并化了,怎么金珠没破,他反倒快要撑吐了?是不是有点不讲道理?! 就在这祖宗哼哼唧唧来回滚着的时候,躺在池底的玄悯手指动了动,倏然睁开了眼。

     不知为何,他睁眼的瞬间,目光防备中有些空茫,似乎在那一瞬间忘了自己身在何处,周遭是何人,所做是何事。

    他盯着穹顶上的天罡北斗看了片刻,猛然翻身坐起来。

     薛闲听到动静,奋力从黑土中滚出来,沿着池底石砖“咕噜噜”滚到了玄悯面前:“秃驴,劳驾,你可有什么能消食化食的符纸?丹药也行。

    ” 问完,他便仰脸等那秃驴答话。

     谁知玄悯盯着他看了片刻,沉声道:“哪来的孽障?为何躲藏在金珠里?” 薛闲:“……” 薛闲:“……………” 薛闲: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 不是,这是闹的哪门子鬼?! 他滚也不滚了,泥丸似的一动不动,浑然僵成了石头蛋蛋,见鬼似的盯着玄悯道:“你开什么玩笑?” 被玄悯这话一惊,薛闲也不觉得撑了,仿佛一池的水瞬间便消化完了。

    他愣了片刻,又咕噜噜绕着玄悯来回滚了两圈,细细看他的模样,心说:别是淹了个水,被什么水鬼夺了舍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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