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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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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被他惊了一跳,俱是转头看他,等着他发表一番高见。

    结果这祖宗却从眼角不咸不淡地瞥了玄悯一眼,道:“欠着的饭呢?” 江世宁:“……”什么玩意儿? 石头张:“……”哎呦娘诶,可吓死人了。

     玄悯看了他一眼,当即转身跨出厅堂,大步出了门。

     一盏茶的工夫过去后,他又云淡风轻地拎着食盒回来了,那模样和气质,仿佛手里的不是吃的,而是佛前莲花。

     江世宁看了他一眼,又看了身边坐没坐相懒懒散散的薛闲一眼,默默扭开了脸。

     食盒一共四层,装了六样菜和一碟酥饼。

     薛闲扫了一眼,瓷碟温润,菜色精巧,一盏一盏放上一桌颇为好看,散着淡淡的香气,确实勾人食欲。

    但是…… 但……是…… 这一整桌的菜里打着灯笼也找不到一星子肉沫,全是素的! 全!是!素!的! 见过哪朝哪代的龙是吃草过活的么? 薛闲两眼一翻,气得撅了过去,新仇旧恨一起上了头,他看玄悯更不顺眼了。

     玄悯虽然记忆不全,可习惯却还在。

    他过去的日子里约莫是不吃荤腥的,兴许他根本连东西都不怎么吃,才能几天不沾食物还依然活得好好的。

    总之,让他去买,定然是吃不着肉的。

    最后还是江世宁又跑了一趟,拎回来几个硬菜,这才算真正凑了一顿饭。

     …… 除了八年前的那回,陆廿七约莫没受过这么大的罪。

     他一睡便昏昏沉沉地睡了七天,一直在发烧和退烧之间来回徘徊,偶尔烧得迷糊了,在夜半时候会含含混混地吐出几个字,有时候是“爹”,有时候是“十九”,就好像他一直不睁眼,那些已然发生的事便一日不成真,那些已经不在的人还会坐在床边静静地照顾他,等他醒来似的…… 直到第七天的夜里,更夫刚敲了锣,他终于手指一颤,睁开了眼。

     因为烧了太久,眼里还有未退的血丝,在油灯的映照下,眼珠上蒙了一层水光,像是始终含着一层眼泪。

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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