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神情依然淡漠而冷肃,瞧不出丝毫旖旎之感,显然,是当薛闲有什么正常法子,诸如制了毒的大多也制了解药。
薛闲眯了眯眸子,又咬了咬舌尖,略迟疑了片刻,最终咳了一声道:“知道民间遇见大涝常说的话么?堵不如疏。
你是怎么成的僧?想起来的那些片段里可有人管着?戒律严不严,不是有那么句话么,酒肉穿肠过,佛祖心中留,若是没人管着……”
也不知是说服玄悯还是说服自己,他难得有耐心地铺垫了这么一长串话。
然而屋内的氛围却丝毫没有改变,以至于他说着说着连自己都有些不确定了,声音也缓了下来。
玄悯:“……”
薛闲:“……”
两人目光相对,均是面无表情,然而瘫着的神情之下所隐含的话却全然不同。
瘫了半天脸,薛闲的脾气上来了,终于忍不了似的将手里的书册将桌案上一丢,“啪”地一声合上书页,“你就说怎么着吧,要不要帮?嗯?”
玄悯垂下目光,似乎是没听见他说什么般重新翻了一页书,接着又想起什么似的往怀里暗兜摸了一下,接着袖摆一甩。
一张纸符就这样不偏不倚地拍在了薛闲额头上。
“我――”骂人的话被薛闲硬生生吞了回去,他被封了个正着,不得动弹,硬是噎了许久,才把这口老血给顺了下去。
若不是这糟心事因他而起,他早气撅过去了,“好好好,你厉害。
不过我劝你还是别封我,毕竟我还得去给你刨个坟。
”
说刨坟也是有原因的,龙涎生效并非是瞬时的,总也需要一个过程,若是他没记错的话,上回玄悯就是入夜之后才有些熬不住的。
现在第三次龙涎的劲还不曾上来,这秃驴就已经这样了,等那劲上来了,若还是这么硬压着,指不定真活不了。
把薛闲封住了,玄悯这才开口道:“不必。
”
不必你姥姥。
薛闲气得不想理他,却又听他道:“你若是无事,不妨借着铜钱养一养筋骨。
”
养你姥姥。
他开一次口,薛闲就又闷又气想回嘴。
奈何这秃驴是个刀枪不入的,回了也不见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