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兵还以为他拒绝了,顿时变得有些慌乱,话语间有些急。
玄悯再度开口道:“收拾一番便将你送去。
”
伤兵连声道谢。
薛闲抬起的手指又重新搁在了桌案上,对着玄悯的背他也无甚尴尬的,先前的那些不自在也减轻了些许。
他张口问道:“你就带那几册书走?”
“不用,我记下内容了。
”玄悯偏头看了他一眼,忽然转过身走了过来:“快五更了,将他送回村子再回方家,天该亮了。
”
一对上脸,薛闲那懵劲便又有些冒头了。
玄悯错开他的目光,伸手来抱他时,他还下意识顺从了一下,只是从脖颈到手脚都已经僵成了一块棺材板。
然而刚碰到玄悯的僧衣,薛闲便陡然回过神来,“我腿好了。
”
他说着这话时猛地抬了头,结果“咚――”地一声,磕到了玄悯的下巴。
薛闲“嘶”地一声,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,头顶被撞的地方便被一只手覆住了,手指还在撞上的那处轻轻按压了一番。
“龙头哪能随便撞出坑来,我替你嘶的。
”自打胡闹过一番便来了后遗症,玄悯的任何触碰都变得难以忽视。
薛闲僵着脖子也没让开,任他按压了几下,干巴巴道:“你咬着舌头没?”
“无妨。
”玄悯撤开手,朝旁让了一步,目光随之转到他挂在桌案边的双腿上,“你方才说你腿好了?”
薛闲点了点头,“你先前不是让我用铜钱养一养筋骨么,到夜里我有些意识的时候其实就已养好了,只是还没来……得及说……”
他嘴快,反应过来之前,一句话已经说了大半,想收都收不回来。
还没来得及说……
为何不曾来得及呢?因为一整夜都用来宣淫了。
多会说话啊,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薛闲移开目光,毫无起伏地道:“总而言之,其一我腿好了,其二我还是别说话了,就这样。
”说完他紧紧地抿住了嘴,一副恨不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