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毕竟是打黑拳,是不顾一切把对手打倒的地方,因此这个拳手教的也是怎么使对手一击毙命,而不是如何保全自己。
可即便如此,岑真白从未赢过,每一次他都濒死地被抬下来,嘴角往外涌着血。
有次肥头大耳看他实在快不行了,带他去另一个诊所开了刀,勉强保住了命。
只是钱也得从佣金里扣。
霍仰沉默了很久,突然说:“你真是个疯子。
”
岑真白不觉得自己是个疯子。
霍仰又问:“你第一次打的时候,有没有收到额外的钱。
”
“有,”岑真白道,“五百。
”
“五百?”霍仰不可置信地重复,“只有五百?”
岑真白不明所以,只“嗯”一声。
“操,”霍仰骂了一句脏话,“我他妈就知道。
”
他也是现在,才知道那个omega是岑真白。
他记得那天,印象深刻。
高一的他最叛逆,所以那个时期,他认识了不少狐朋狗友。
那天一个玩得挺好的富家子弟神秘兮兮地说带他去看刺激。
他也就去了。
那是他第一次来贫民窟,也是他第一次看地下黑拳。
他被周围的噪杂烦到,直到一个单薄的男孩扯开八角笼格,从外边跨进来,站在台上。
尖叫声震耳欲聋。
那个男孩只低垂着眉眼,丝毫没有被影响到,他不像别的拳手裸着上身,但也只穿了一件T恤,隔着那件薄薄的布料,瘦到连肋骨都清晰可见。
露出来的脸、脖子、锁骨、胳膊和腿,全部白得发光。
就像是染了黑发黑眉的白血病病人。
霍仰迟疑地说:“他……”
“是omega,”那富家子弟兴奋道,“够不够刺激!你什么时候能看到omega打拳!老陈,给我下注五万!肯定是那alpha赢啊!”
“不是吧,”霍仰皱紧了眉头,“他连成年都没有吧。
”
那富家子弟说:“管他呢!看得有趣就行。
”
整个场地开始大喊,一声又一声:“omega!omega!omega!”
喊其他拳手是喊号码,喊代称,可到了这,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