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后草的味道点点落在两人的呼吸之间,不知是不是他错觉,信息素比一般睡觉时无意识释放的量要多一些。
霍仰想闻,所以他就闻了,不顾链接断裂症的带来的后果。
链接断裂症在医学上,被归为精神科,链接断裂是无声无息的,痛的,由始至终只是人的心理,进而反映到肉体。
所以一开始,他吃的六种药里,有五种是精神类药物。
岑真白没有醒,omega信息素会让霍仰痛,但alpha信息素对他来说堪称安眠药,他睡得很沉。
然而霍仰轻轻嗅着,却发觉链接断裂症带来的痛减轻了很多,对于忍痛十级的让来说,几乎可以略等于无。
闻着闻着,意味就有点偏了,他的视线从omega的胸口移到白皙的脖颈。
想要标记,想占有这个人,只要把他变成自己的……就不会痛了。
想要,终生标记。
alpha的本能和精神都这么告诉霍仰,等他回过神来,他已经撑起了身体,侧过头,嘴巴离岑真白的后颈只有几厘米的距离
他被吓了一跳,连忙后退,动作太大,床又太小,不仅没拉开多少,还不小心扯开了omega的睡衣领口。
霍仰又被一片白刺到,他彻彻底底地拧过头。
心脏要超负荷跳动,房间内两人的信息素纠缠不清,再呆不下去了,他想出去。
可两人纟交在一起的腿,他都解开了好久,零下二十多度的室内温度,他硬生生给自己搞出了一声汗。
霍仰衣服也没来得及穿,短袖短裤地跑到房间外,竟然还记得关门轻手轻脚。
冷冽刺骨的空气刮过皮肉,他才仿佛活了过来。
吹了一会风,霍仰想了想。
就这么露腿露胳膊地去茶水间打温水,一点没把alpha当人看。
但论体质,霍仰的确是alpha中的佼佼者,毕竟鬼门关都走一趟了,也没有怎么生病。
刚刚霍仰那么大动静,岑真白想不醒也难,不过他只来得及看到alpha仓皇而逃的背影,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。
停电的第四天,两人的终端通通没电关机。
岑真白在床头摸索到了小型灯,打开,世界才亮了起来,他从内侧挪到床边,腿垂在床外。
就在这时,霍仰重新进来了,提着一壶温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