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以为要五年、十年的积累,才敢凑一凑的事,其实短短两年就成型了。
那时候,她才如当头一棒醒了过来!
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,保守了。
它是十万牛马,供养一人的时代。
所有的繁华锦绣、富贵昌兴,都是不将他们算在内的昌兴,甚至百姓二字,说的都不是这些佃农。
她后来再怎么弥补,也同样喝过他们的血。
可坎沟的子民依然那么热情的回馈她,甚至她手里现在握着的唯一‘暴力’筹码!也是他们组成的。
所以,她怎么会喜欢那时候利欲熏心的自己。
但也更珍惜那时的成果,会让它们走出坎沟后,发挥最高的价值。
又怎么会允许莫名其妙的失误。
……
霍之念看陆辑尘一眼,神色还是温和下来:“不是说饭做好了,陪我吃了再走可好?”
陆辑尘不确定的看向嫂嫂:可以吗?
“是想让你陪我吃。
”
“好。
”
霍之念失笑:孩子性子。
142柔弱不自理
山涧有风吹来。
魏迟渊见完客,坐在藤椅上品茶。
一墙之隔外,有声音隐隐传来。
“对,对,就是那里,你再往上一点,再高一点,枝头高了才有效果。
”
霍之念用竹竿挑着绸带,仰着头:“是这里吗?”
“再高一点。
”耿芙莲陪母亲来上香,不知道母亲为什么也带了她过来。
虽然已经嫁过人,但长的未免太好看了些,就是给舅母相看也不该今天带出来呀:“你再高一点。
”祈愿树上的姻缘线当然挂的越高越好。
“要不然我爬上去挂吧?更高。
”阳光透过树叶,细碎地洒在霍之念脸上。
耿小姐身上穿的衣裙,是她送出去的料子。
刚刚好。
耿芙莲站在一旁,仰头,很满意那个高度,可:“你爬的上去吗?”
“你说呢?”
“那好,一定要高一点。
”
竹竿撞到树干上,尾部的铃铛发出悦耳的声音。
霍之念停在巨大的树冠上,刚好看到那间小院,院子里清晰可见品茶的人。
诸行抬头便看到了树上的女人,她拿着竹竿将绸带挂在最高的位置。
是那天早晨见到的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