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诸言愣了一下,突然笑了:您来,您来。
诸行使劲咳嗽一声,提醒诸言:妇人之仁!
霍之念将千斤顶放在车轱辘外,用力摇动手柄,常年练习臂力的良好习惯,让她做起来并不费事。
沉重的车身,在她摇动手柄后,车子缓缓抬起。
诸言、诸行,一直围观的众人,惊讶的看着这位弱不禁风的夫人,抬起了他们这么多人合力都抬不起的马车。
顿时一片叫好、惊讶之声。
“怎么做到的?”
“真起来了?”
“我的天,这得多大的力量?”
“神迹。
”
“术法,肯定是术法?”
霍之念也颇配合的起身:“这臂力,妇女能顶半边天的力量,都愣着干嘛,还不赶紧填些树枝和石头。
”就对上一张雾蒙蒙的像素下,亦堪称天地造化的脸。
魏迟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过来,正看着支在车梁上的铁木。
诸言、诸行早已经让开。
霍之念回头擦擦手上的泥,起身,让开原来的位置,让旁边的人赶紧填东西。
气氛莫名沉重起来。
刚刚七嘴八舌的人都在安分填土。
雾气在他发梢凝成霜气,衣角也溅了泥渍,却显得整个人……有种不同以往的温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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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迟渊回头。
诸言心忍不住颤了一下,但想到自己没有做错什么,松口气。
他们车坏了,这位夫人来帮忙,他和诸行没有擅离职守。
所以少主回头一定不是看他,犹豫又谨慎地后退一步?
一袭织金绣花长裙直扑魏迟渊眼底深处,沾湿的长裙依旧热烈、张扬,本就耀目的红裙上,绣着色泽对比更强烈的碧绿藤蔓,枝条浓郁堆积层层向上,点缀五彩斑斓的花苞、花瓣,单这还不够,绽开的花苞内金光钩织出数不尽的hua蕊,花rui外绽开层层叠叠的花瓣,炫彩的蝴蝶立在蕊上展翅欲飞。
繁复、浓烈。
想不注意都难。
她似乎很钟爱这类,冲突性很强的花色……
霍之念察觉到有人看她,回头。
魏迟渊神色停了一瞬,下一刻便恢复如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