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亲自处理的奏折,而本是辅佐自己的林安又被自己父亲刺成重伤,此时正告假休养,一时间,苏重墨已是忙得不可开交。
自从上次去看望过苏长卿之后,他便被繁忙的国政大事缠住,一时也抽不出身再去看望,只能通过魏明之了解一下自己父亲近日的动向。
「他要吃什么,一定要尽力提供。
不过,不必再给他喝酒了,我担心他的咳疾难愈。
」
苏重墨一边批阅着奏章,一边对魏明之叮嘱道。
他听魏明之说苏长卿这些日子比以前安静了许多,不过仍是不大愿意理人,性子显得更为孤僻。
想来苏长卿的心中必定还是介怀被亲生儿子背叛的,这样的伤痛一旦造成,短时间内是难以纾解了。
苏重墨叹了口气,事到如今,他不可能轻易放父亲自由,只好在生活上尽力满足对方的要求。
魏明之唯唯诺诺地点着头,口中说势必伺候好苏长卿,但实际上,一直辗转在七字间中接受调解的苏长卿又哪有丝毫的自主,每日不是被捆着,便是由药物控制,至于吃喝方面为了减少不必要的排泄,魏明之早就给他安排各种药汤药膳,真正的饭食却是送得少了。
苏重墨又批完一本奏章,有些疲惫地靠到了椅子上。
「对了,十一月廿七就要到了吧。
」
魏明之一听这个日子,心里咯噔一下,答道,「是的,再过五日便是十一月廿七,上皇的寿诞。
」
「虽然父皇现在这个样子,我不可能给他举办多么风光的寿辰,但是略尽孝意却是应当的。
」
苏重墨想起这些年来与苏长卿一起度过的时日,眼里竟沉淀出了一丝温馨。
苏长卿并不知道日子到底是怎么过的,他被软禁在重华宫中,被药物控制着身体,在七字间里过着晨昏颠倒的生活,时间的流淌早已变得模糊。
下身被环切后的伤渐渐地开始了好转,只是若不用那根软管排尿,下体仍是难免疼痛,苏长卿不得不忍受着这样的屈辱,继续躺在床上「休息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