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人困惑的是,陆六竟肯拱手让人。
心里有此般疑惑,而眼前的陆五又是个锯了嘴的闷葫芦,他即便问了,也问不出个所以然,就不找没趣了。
陆承珝不接话,只道:“其实咱们也不必等,寒风回来自会禀报。
”
裴行舟问:“那你缘何等?”
陆承珝修长的手指落下一子。
还不是苏心瑜提起要等消息,莫名其妙地,他便来了花厅等。
两人一直对弈,待到丑时末。
夜深露重。
寒风等人回来。
“公子,高府没有任何可疑痕迹。
”寒风带头作禀,“那高公公水杯中泡的圆形片状物,是百年老参。
”
“院中奇怪味道又是何故?”陆承珝蹙眉。
闪电道:“高公公是个阉人,有些阉人会有失禁症状,故而身上会有异味。
加上高公公年事已高,大抵因此又有些关系。
”
“宫里阉人更多,还时常伺候在皇帝与宫妃身旁……”裴行舟猜测,“莫非老太监因身上有异味才被赶出宫?”
“异味还是可疑。
”陆承珝嗓音淡淡。
并非因失禁缘故。
“待查。
”
更何况,高公公能直接说出贺进的名字,或许有一定的交情。
总觉着高公公见到他时,欲言又止的模样,还说什么老眼昏花,像是知道些什么,又不敢说。
“是。
”四名侍卫称是。
“都歇息罢。
”
陆承珝将手上抓着的棋子全都扔进了棋篓内,起身抬步。
裴行舟回了主院。
陆承珝一行主仆五人回了客院。
脚步一跨入客院,陆承珝便听闻轻微的铃铛声传来……
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