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公子中午想抹脖子,下午想跳江,此刻想投井,我一个人实在瞧不住他。
夜里睡觉时,你们两个两个轮流值守,可以吗?”
“少夫人,我们听你的。
”
四人应下。
如此车行两日,众人回到京城陆家时,已心身皆疲。
一回到清风居,陆承珝便将自己关在房中。
老夫人与三夫人得知他回来,派人来传,他不去见他们,无奈她们传了苏心瑜过去。
锦华堂。
老夫人坐在主位上,三夫人坐在下首。
苏心瑜见了礼:“见过祖母,见过母亲。
”
老夫人颔了颔首,直接问:“丫头,承珝不来,是因庆州寻医失败?”
苏心瑜坦诚:“回祖母,郎中是寻到了,就是与先前太医诊断一般,也是束手无策。
”
柳氏也道:“承珝他该难受了,这段时日,心瑜你开解开解他。
”
“我知道了,母亲。
”苏心瑜应下。
不敢说陆承珝这一路回来想寻死之事。
她怕一说,不仅陆承珝被限制了自由,她的自由程度大抵更小了,约莫连清风居都出不了。
老夫人拿出一份请帖:“心情不好,就出去散散心。
这是太子府送来的冬日宴请帖,过几日,你随承珝出门罢。
”
“是,祖母。
”
苏心瑜双手接下请帖,出了锦华堂。
回去清风居路上,竟迎面碰到了陆砚书。
“心瑜。
”他行至她身侧,“你我婚约作废并非我能决定。
”
“都过去了,不必再说。
”
苏心瑜快走几步,与他保持距离。
陆砚书却是加快了步履:“我与沐宝霞也并非你想的那般。
”
“我想的哪般?”
苏心瑜驻足,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