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承珝驻足侧身,竟见她疾步回了屋里,吹熄了东厢房内的烛火,跟了出来。
“何意?”
“我们是夫妻,睡一起呀。
”
苏心瑜仰头看他。
心道,她才不想与他睡。
可他拿回了箭头,方才还在往心口寻扎的角度,万一晚上他拿箭头扎死自个,嗝了屁。
她如何保住小命?
不行,她得看着他!
即便是夜里,少女的眼眸还是干净清澈得彻底。
陆承珝垂眸不看,冷声:“不必。
”
“可是我房中的被子还是秋被,太薄了,我冷。
”
“去我那拿一床厚的。
”
“哦,好,谢谢夫君。
”
苏心瑜一边道谢,一边紧紧盯着他的手。
两人进了主屋新房。
陆承珝怔愣,抱了一床厚被子的她,竟直接将被子铺去了他的床上,不走了。
“喂,你作何?”
苏心瑜脱了外衫裙裾,利索上了床,并拍拍他原先睡过的地方:“夫君,我睡里面,你睡外面。
”
陆承珝真的被气到了:“苏心瑜,你此般行径与自荐枕席有何区别?”
音色发冷。
自荐枕席?
“不,不是,不是你想的那样。
”她险些结巴,只好坦诚,“我怕你拿箭头扎自个,我想看着你。
”
“不必看着,我不会真扎。
”陆承珝指了指门外,“还不快抱着被子走人?”
他若轻生,谁也拦不住。
“哦。
”
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