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修远说到这里,眼角已然挂上了泪珠。
“事有蹊跷。
”陆承珝淡声。
苏心瑜胆子大了些。
陆二公子所言只是他嘴巴讲讲,听着可怕,但此刻他们身处寺庙外。
再则还有裴行舟与陆承珝在呢。
念及此,她往前走了几步:“三日前我们在太子府见过她,今日来此便是与她约好一道来的。
你所见的女子许是旁人使坏,并不是她。
”
陆修远摇首:“不,连同坛子送来的,还有她的亲笔信,字迹确实是她的。
”
“手脚都被砍,她的亲笔信又如何而来,即便是手被砍之前书写,何人故意将坛子送来?又是谁人砍了她的手脚?”陆承珝提出疑点,“老二,你当初就不想想?”
“我想那么多作甚?最心爱的女人成了那等样子,没几个时辰后,她就在我眼前咽了气。
我还能怎么想?”
更何况,家里人不允许他与贺梦菲在一起。
他怀疑是家里人所为,好让他彻底死心。
最大可能是父亲。
是父母不同意他与贺梦菲在一起,是父母让他娶了个他不喜欢的女子。
若是父亲所为,他难道去京兆府告发父亲么?
这与整个国公府不利。
陆修远语声落寞,连连摆手,似十分伤心痛苦。
见他如此,其他人不便再说什么。
此刻他们不管说什么,陆修远皆不信,他只信当初眼前所见到的。
又过了好一片刻。
苏心瑜看了眼天色,觉着巳时早已到了,遂将视线移到了陆承珝身上:“夫君,贺家姐姐该不会不来了吧?”
“再等等。
”
话说如此说,陆承珝神情已然冷沉。
裴行舟也看了眼天:“瞧这日头,早过了巳时正,说话不算话,最是可恶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