食宿在船上的船工们也得以下船去采买补给。
待马车过来,裴行舟陆承珝等一行人登车前往府邸。
骞州街市热闹,游人如织。
马车行得缓。
行了有三刻钟,两辆马车拐了个弯,前方的路愈发堵了。
察觉马车停下,裴行舟问:“怎么回事?”
阿兴冲车内道:“爷,前头街上有不少人在呕吐,人太多,车子过不去了。
”
忽然,有人喊:“杀人了,杀人了。
”
闭眼歇息的陆承珝睁开眼,起身下车。
苏心瑜感叹,他的职业病估计犯了。
遂跟着落车。
“车子过不去,先去瞧瞧。
”裴行舟说着,带着陆炎策也下了车。
“谁杀人?”陆炎策冲人群喊。
有一男子吐得脸色发白,他虚弱地扶着墙,道:“这家客栈杀人,这些时日我们住在这家客栈内,喝的一直是客栈内的井水,问题就出在这井水上。
”
“井水有何问题?”裴行舟问。
话一问出口,那男子哇地又吐了。
另一边,有人喘着粗气道:“井水恶心透了。
”
说罢,哇地也吐。
眼前的情景,再加空气弥漫的气味,令陆承珝很不自在。
他远远站着,蹙眉:“说清楚。
”
音色冷戾。
“我们都吐得不成人样了,你们还问。
你们一问,我们又想吐。
”有一妇人压住恶心,“你们谁啊,问这么多?”
寒风抬手介绍:“我家公子是大理寺少卿,方才听闻有人喊杀人了,特来询问。
”
“原来是大理寺少卿。
”
“京官啊,来查案吗?”
“正好正好,把这家客栈杀人的案子查一查。
”
人们七嘴八舌。
有位年长的抹了下嘴,轻声道:“客栈内有口井,这段时日我们这些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