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大门,杜源行至陆承珝身侧:“陆少卿是发现什么?”
“杜刺史可不可信?”陆承珝直接问。
杜源环视周围:“少卿所言,教杜某人惶恐,杜某是朝廷的官,如何不能信?”
“贾捕快曾说你与叶海关系颇好,方才叶家那院子,想必杜刺史没少去吧?”
杜源涨红了脸,伸出两根手指,低声道:“只去过三次。
”
陆承珝自然不信他所言的次数,冷声问:“那你还不知坛中人?”
“这个我确实不知。
”杜源坦诚。
“此案太过简单,你带衙役去叶家搜查便能查到蛛丝马迹。
”
“是叶海?”杜源皱了眉头,“陆少卿可有证据?”
陆承珝淡淡道:“一进叶家府邸,我就在府中路旁发现宽口坛之碎片。
”
“其实杜刺史也曾怀疑叶海,只不过因他是骞州纳税大户,又与你关系不错,你怀疑他时,同时头一个将他剔除了去。
”
“你还曾想过既然无人来认尸骨,案子就当遗留无解之案。
”
“至于骞州的声誉,你想我回京帮忙澄清。
如此你没得罪叶海这个纳税大户,你的政绩也在一定程度上保得住。
”
“杜刺史,我所言可对?”
问话时,端的是世家儿郎清风霁月般的清贵华然,嗓音丝毫没有半点起伏,眸光更是凉如水。
杜源抹了额头沁出的汗水。
“杜某汗颜呐!”
没想到眼前尚未弱冠的少年郎,只言片语间,便将他的心理剖析得清清楚楚。
此人委实聪慧,可谓智多近妖。
也难怪分明才十九的年纪,就坐到了大理寺少卿的位置上。
此刻这一番话下来,再加少年气势骇人,实在太有威慑力,教他不得不立时表态:“倘若凶手是叶海,杜某肯定依照律法办事。
”
陆承珝道:“那就派衙役罢。
”
杜源立时集合了众捕快与衙役。
趁州府的人前往叶家时,陆承珝命寒风回裴家在骞州的府邸,将冻雨等人一并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