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见她倒了些药水在一块纱布上,而后按在阿稻的伤口处,片刻后,针线在阿稻的皮肉上穿梭。
只几针便收了手。
“疼不疼?”阿谷看兄长眉头不皱一皱,忍不住问。
“不疼。
”阿稻站起身,给船工们看已然缝上的伤口,“娇小姐的手真的是巧。
”
裴行舟细细端详了阿稻胳膊上的伤,不禁对苏心瑜竖起大拇指:“我算是明白为何纪昆看到陆五的伤口,会问是谁处理的。
”
“只要有用便是好的。
”苏心瑜淡淡笑了。
众人只见阿稻的伤口不再流血,且真的不疼的模样,便都同意苏心瑜在他们身上“做针线活”。
虽说伤口都不大,但全都处理好,已是大半个时辰后的事。
船工们全都吃了点心,也喝了姜汤。
见雨差不多停了,眼看天色开始发亮,稻谷兄弟道了告辞。
苏心瑜叮嘱他们伤口注意事项后,同意他们回船上去。
不多时,裴行舟等人也回客房歇息,陆承珝照旧随苏心瑜回房。
方才几个船工的缝合看下来,只见他们都说不疼,回房路上没有旁人,陆承珝终于憋不住了。
“苏心瑜,新婚夜你给我缝的伤口,彼时我怎么发疼?”
他甚至还察觉肉被生生割了。
苏心瑜笑:“彼时我才做好缝合针与缝合线,麻醉的药物还没做,再说了,我哪知道自己会被迷昏了给你冲喜。
”
“所以方才那些船工,你在他们身上用了麻药?”
“嗯。
”
效果不及现代,但能一定程度降低痛感。
陆承珝不高兴了,哼了一声。
“夫君的伤口重又深,他们只是表皮伤,完全不能比。
”苏心瑜温温软软地道,“至少夫君也看到了,这样处理伤口是可行的,对不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