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里万一有野兽来袭。
说实在话,他的胆子可不大。
裴行舟摇首:“那不能,店铺与宅院里头啥都没有,得先装修。
等回京后,我会派人来。
”
届时他得派人来。
如此才能好好做生意。
而今年底,伙计也不好寻。
宅院里头空空如也,还不便住人。
陆炎策想到什么,压低声问:“那宅院该不会又是凶宅吧?”
“瞎说。
”裴行舟扫了外甥一眼,“宅院与店面相连,就是在一本房契地契上,店铺得做生意,万不能买凶宅。
”
陆炎策闻言笑了:“那好,往后我若有机会再来寒州,住到宅院里,就不必怕了。
”
“你竟如此胆小?”嵇鸿勋笑问。
“我,老神医,我还小呢。
”陆炎策垂了眼眸。
嵇鸿勋朗声笑了:“如此,你大抵怕住在这山谷里,毕竟周围时不时地会有野兽出没。
”
“被老神医看出来了。
”陆炎策老实道。
“我有在山谷周围撒药粉,野兽不会来,你且放心。
”嵇鸿勋环视,“往后你们要出入,随身携带药包便是,如此夜里回来,野兽也不会靠近。
”
“极好,那极好。
”裴行舟连连颔首。
众人又聊片刻,各自回房。
路上,裴行舟与苏心瑜道:“你师父实则是挺好一个人。
”
“嗯,我也发现了。
”
大师兄说师父脾气古怪,大抵是医者行医时见到形形色色的人太多了,有些脾气也是正常。
而今看来,师父真是的很好一个人。
到了后院,陆承珝率先回房,苏心瑜叮嘱裴行舟伤口不宜碰水后,也回了房。
一到房中,苏心瑜这才发现某人面色较以往更为冷沉。
“你怎么了?可是冷到了?”
夜里的雪下得愈发大,他方才刚刚泡完药浴,大抵是冷到了,瞧着面色不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