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量的人,主动开口问:“晕吐的症状好些了吗?”
轻飘飘一句话,又细又软,他面上没有变化,心中已然欢喜。
“好些了。
”吐出的话却一如往常般冰冷。
禾生想,他人应该不坏,就是有时候的行为太过冒失,思量几秒,还是决定出口相诫:“有几件事,我想跟你说一下。
”
沈灏:“哦,你说。
”
“第一件,你这么盯着我看,令人很不舒服。
就算你盯我千万遍,我也不会让你抱一下。
是的,别惊讶,下船时的事情我知道是你干的。
第二件,虽然你有怪病在身不能接近女人,但我不是菩萨,我很介意与外男有不必要的接触。
第三件,如果可以,希望以后我们不要再这样见面,当然不见面最好。
”
她一口气说完,跟前的人却一点动静都没有,丝毫没有任何触动。
大概过了两三秒,翠玉拿着图纸返回来,只有几步路的时候,沈灏忽地朝禾生靠近,微俯下身,眼角上挑,神情冷峻:“你生气说话的模样,出乎意外得好看,以后大家就是邻居了,还请多多指教,二……娘子。
”他压低嗓音,忽地一笑,最后两个字拖得冗长。
两人之间的距离蓦地缩短,几乎压得禾生下意识屏住呼吸。
幸而这样的形式只滞留短短一瞬,他忽地抽身掉头离去,径直接过正往这边走的翠玉手里的图纸,腾空而起越过墙去。
翠玉惊讶得说不出话,“他也太随便了!”
对于沈灏的随性,禾生只好用一个理由安慰自己:“他有病,不用理。
”转念一想,不对,他确实有病。
可能常年未曾接触女人,心理扭曲以致行为变态,嗯,一定是这样深入骨髓的病态。
忽地脑海中闪过什么,禾生吓一跳:“他刚刚说了邻居,难道买下隔壁院落的人是他?”
翠玉回想,“好像说是个姓沈的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