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不是不让他亲,没躲没闪地,到底哪里不对?
轻叹一口气,两腿一并,从榻上下来。
不想了,想也是白想,横竖别在这挡着碍他眼。
怎么往外走了?沈灏气闷,掀书的力气一大,差点将纸撕下来。
等人走了许久,情绪慢慢稳下来,想起还未与她交待自己的身家,清嗓叫裴良进屋。
拿了装田铺庄子契纸和银票的瓷盒,随手指了指桌上的木瓜,让裴良找个送水果的由头捎去。
裴良抬脸,接了瓷盒,望了眼木瓜,迟疑道:“爷,要不换件玩意?我记得,姑娘最不喜欢吃的,就是木瓜了。
”
沈灏合了书,眉头一耸,这才想起。
当初叫人特意记了她的喜好,一条条地看过,怎么倒忘了她不喜木瓜这茬!
方才他吃了几口,满嘴都是木瓜味,她定是闻着味,这才没有下嘴。
有了理由解释,心里自然就畅快了。
眉头舒展开来,接了裴良怀里的瓷盒,亲自往她屋里去。
禾生正在屋里打络子,动作不熟练,扭扭捏捏的。
翠玉往屋里通报,她沉着头,假装没听到。
沈灏捧了瓷盒,进门就夸:“这络子打得漂亮。
”
满嘴谎话,这么丑的样式,哪里就漂亮了?禾生撂下彩绳,托腮别开脸。
一下好一下歹的,她又不是出气筒。
旁人都退下了,沈灏上来搂她,打开瓷盒,满目的银票地契入眼。
他不懂拐弯抹角地哄人,直截了当挑明:“这是我的全部家当,都给你,不生气了,好不好?”
盒里一边是银票,一边是地契,堆得半尺厚,随便挑一张,就够普通人家好吃好喝一辈子。
原来做王爷这么有钱。
转念想想也是,全天下都是他老子的,财啊富啊当然得先分给儿子。
沈灏瞧着她脸上有所缓和,趁热打铁往她怀里塞。
禾生推了推,“你自己的钱你自己收着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