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直一言难尽。
禾生越听越觉得不对劲,问:“那小晏怎么说?”
“小晏没说什么,许是怕给你惹麻烦,一直都忍着。
”姚娘牵起她的手,道:“他就要考试了,东阳郡主天天这么来,着实不是个好事,看能不能想个法子,既不得罪她,又能让她不要再来了。
”实在是,怕了她啊。
禾生点点头,自然是要想个法子的。
她对东阳郡主的印象不太好,这样刁蛮的人,缠上了她家里人,万一不讲理,哪天伤了姚晏怎么办?
她只有这一个弟弟,得好好爱护。
回门三天,倒是没见东阳上门来,许是沈灏在,她不敢过来。
晚上同沈灏说姚晏的事,沈灏倒是一下子就明白了,道:“有个事,一直未跟你说,今日既然说到了东阳,我就一并告诉你。
”
禾生服侍他更衣躺下,“什么事?”
“小舅子,和六皇弟少年时,长得很是相像。
”
禾生皱眉,在脑海里仔细将沈阔的相貌和姚晏的相貌相比较,好像是有那么点像。
嘟囔一句:“我弟是我爹娘亲生的,同圣人可没有什么干系。
”
沈灏拉开锦被,在枕边拍了拍,示意她躺过来。
“小傻瓜。
许是东阳看你弟长得同六皇弟像,所以才天天往姚府跑的。
”
禾生不太高兴,“难不成她想赖我弟么,我弟过了年,才十四岁,还没到娶亲的年纪呢。
”
沈灏逗她:“太子十三岁就娶了两个良娣。
”
禾生撑起手,“那是你们皇家,需要开枝散叶,所以娶得早。
我们小晏,还是个小孩呢。
”
沈灏一双手抚上她的脸,“不小了,今日我问他有何志向,他说他要做个丞相。
”
禾生没说话了,过会道:“不管怎样,东阳郡主天天这么跑,也不是个事。
”她翻个身,往沈灏胸前蹭,“夫君,你想想办法,好不好?”
她撒起娇来,听得人酥酥麻麻。
沈灏一把捞起她的身子,让她坐在身上。
“把夫君伺候好了,什么都答应你。
”
禾生捂脸笑:“说话算话,不许耍赖。
”
沈灏双手抱在脑后,看她酡红娇容,一口应下:“君子一出,驷马难追。
”
第二日,沈灏亲自找了襄阳王。
将来意一说,襄阳王窘迫至极,当即找了东阳训话。
平日这个女儿再怎么任性调皮,只要不惹出大麻烦,他也就睁一只闭一只眼。
可是今天平陵王都亲自找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