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并不是因为别的,而是自己耗不起了,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草率行事了。
我一遍一遍用这样的借口来安慰自己,可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而致使自己做出这样的决定,也只有我自己清楚。
和谈律师打完电话的第二天,我又去了詹东的老家去看得得,他似乎已经适应了乡下的生活,等我到达那里后。
他正和村里的小孩儿玩得很起劲很开心,虽然全身上下都是泥巴,脸上也脏兮兮的,可嘴角纯真的笑容是我没见过的。
我们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,所以我对他也还是有一定了解,以前的他虽然也常笑,可笑容却带了一丝不符合孩子的阴郁,可在乡下生活的这段时间,他明显被这里单纯的环境所影响了,笑容内的那丝阴郁像是被人抽走了,看上去可那些小孩没有什么两样。
我并没有上前去打扰,只是远远的站着,想着看他一眼就走,可谁知道小家伙眼睛贼尖了,在我想转身时,他忽然朝着我这方大声喊了一句:“姨!”
我回头一看,他忽然扔掉手上的沙包,朝着我这边狂奔了而来,到达我面前便用双手抱住了我腰,他扬起红扑扑的小脸蛋,眼睛凉凉的看向我,他喘着气说:“姨,我好想你!”
我被他扑得有些措手不及,望着他满是高兴的大眼睛,甚至有些说不出话来,我有点想哭。
得得从来没有这么亲近过我。
他没有发现我的异样,只是开口说:“姨,你什么时候带我回去看妈妈。
”
我眨了眨眼睛蹲下身看向他,抚摸着他的脸问:“得得很想妈妈吗?”
他用力的点头说:“对啊,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见我妈妈了。
”
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,李婷一个月后就将被枪决,审判书已经下来了,这件事情还是有一次和谭姐聊天时,她无意识间说出来的。
看着得得的脸,我有些说不出话来,沉默良久。
我对得得说:“妈妈最近忙着找工作呢,没有时间来见你,说是让你在这里好好生活,等她安顿好了一切,她就会来见你。
”
得得有些不高兴问:“那这要多久?”
我想了想说:“等你到十岁的时候。
”
得得似乎不明白什么是十岁,便立马伸出短短的小指头在那里数了数,数了好久,他忽然裂开嘴对我笑着说:“十岁是不是还有三天?”
我犹豫了一会儿,便点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