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自己的东西占有欲挺强的。
只要是你认定的,根本不可能给别人。
只不过你平时无欲无求的,除了姜珩没见过什么让你在意的。
”
“不过想想也对,那猫你好像也不是很上心的样子,连名字都只取什么咪咪,露水情缘罢了。
”
他拆下蟹壳,抬眼看陆沂川,“你大半夜来找我就为了跟我说这个?”
陆沂川语气懒懒的,“睡不着,顺路。
”
宋璋无语了瞬。
几秒后,见宋璋还在看他,陆沂川掀了掀眼皮,“怎么?”
“我还是觉得你有点奇怪,你真的看开了?”
对面的人没说话。
……
两人分别的时候天快亮了,远处的天际泛起微微一抹鱼肚白,晨曦的微光露了点进来,然后是沉在底下的淡金色。
不出意外的话,会是一个好天气。
陆沂川打车去了墓园。
光从天边照过来,伫立着的碑沉默冰冷。
他靠着碑坐下,清晨的风从额间拂过,吹亮他眼底残留的光。
陆沂川很少来这里,哪怕他爱人的尸骸留在这里。
他想他的绒绒开开心心的,不想让他看见他这副样子。
可漫长的思恋太过于难捱,他只有在这里才能获取一些活下去的力量。
“抱歉啊,要让你失望了。
”
依旧没人回答他的话。
陆沂川把头抵在墓碑上,脸部盖住的阴影下是那张微微褪色的黑白照片,指尖从上面划过,带着清晨潮湿的水汽。
最后是一个轻柔的吻。
……
在太阳升起来时陆沂川离开了墓园。
他来得太早,门口的店没开门,支在外面的桌子上放着没收回去的垃圾,不远处的花池台阶上坐着一个衣裳褴褛的老头。
陆沂川站在那张放着垃圾的桌子旁边拿出手机打车,却听见不远处的老头说话了,“这位朋友,要算命吗?”
陆沂川头也不抬。
老头接着道:“我看你眼底青黑,恐有血光之灾,要是不加干涉的话,恐怕活不长久啊。
”
大清早的,没人愿意接墓园的单,手机上显示至少还要等半个小时。
陆沂川终于肯抬了下眼皮,“是吗,那我求之不得。
”
老头哽了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