剩下的话,他没有再说下去。
如果他的母亲,肯为他流一滴眼泪,他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。
没有爱。
这世界上从来没有人给过他真正的爱。
但是戴维不同,他得到了李昂的爱,得到了父母的爱,凭什麽?这世界为什麽总是这麽不公平!
他从来就不知道爱是什麽滋味。
是甜的?还是咸的?或者酸的苦的?
真失败,活了这麽久,居然一点都不知道。
有时候,雅刀甚至想跪下来泪流满面的求这个狗杂种,想对他说,“喂,狗杂种,我真的很爱李昂这个贱人,把那贱人让给我吧。
求你了狗杂种!”
如果真的能够实现的话,他一定毫不犹豫就跪下。
可惜他又不傻瓜,当然知道这没可能。
戴维听了他的话,脸上仍未有太多的波动,倒是李昂,伸手赏了他一拳头。
多伤感,当事人还没出手,自己的宝贝倒是先生气了。
雅刀自嘲的笑笑,擦去嘴角的血,说:“我不会生你的气,也不会打你。
因为你肚子里有我的种!”
“滚!我早就……”李昂激动的差点就没把真相脱口而出,幸亏反应及时,打住了。
“早就什麽?”雅刀眼睛危险一眯,已经嗅到了不妙的气味。
戴维突然接上去:“早就把把你当成一只畜生了。
”
三人僵持不动。
这时,亨利突然又鬼魅般的出现在了他们身後,带著几位奴仆,手上拿著遥控器。
“伯爵的命令,李昂先生的电影将在一个月後的圣诞夜播出。
在此之前,他将被隔离。
现在,请李昂先生跟我们走吧。
”
“你们也可以反抗,但是伯爵说,如果你们反抗,我将代他行权,按下遥控器。
”
李昂被单独关进了一间黑暗的地下室。
潮湿黑暗的地下空间,没有灯,没有光,一张破床,一张木桌,空气里弥漫著植物潮湿发霉的气味。
脏兮兮的棉被下面,有一件红色的羊绒睡衣,李昂记得它,这是母亲送自己的唯一礼物。
儿时的自己不舍得穿,每天晚上只是把它拿出来看一看,摸一摸,就好像母亲在自己身边一样。
然後
又小心翼翼的放在被子下面,抱著它入睡。
在十几年後的今天,它又出现了这个地方,在地下室脏兮兮的棉被下面,静静的躺著。
透过蜡烛微薄的光,他甚至还能看见有个削瘦的少年卷缩在被子下面,抱著睡衣安静的哭泣。
李昂突然觉得,自己好像从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