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都画过了,还问我帅不帅。
哼。
颂然一听,激动得心潮澎湃,两手按住布布的肩膀,眼巴巴地问:“你有妈妈和妹妹的照片,肯定也有爸爸的吧?给我看一看?”
“不!”
布布干脆地拒绝了。
他答应过爸爸,绝对不能向颂然哥哥透露照片,原因不明。
父子之间的承诺是要牢牢遵守的,于是他嬉闹着扑住了颂然的脖子,甜声道:“哥哥看我就行啦,我真的和爸爸超像的!”
颂然失望地撅了撅嘴。
没办法,他只好退而求其次,端详起了布布的小脸,试图通过自己无穷丰富的想象力,在脑海中重构贺先生的脸。
谁知越看,他越觉得古怪。
这孩子……怎么瞧着有点眼熟啊?
人在走运的时候,捡到一根头发丝都能破惊天大案,而走背字的时候,五官高度还原的儿子站在眼前,还是死活记不起他爹是何方神圣。
颂然拽着那一点蛛丝马迹苦苦求索,敌不过真相狡猾,最后也没能记起个所以然来,只好把“眼熟”归因于和布布相处太久了,而非肖似某个熟人。
他自己吊足了自己的胃口,心痒似蚁爬,又不好意思管贺先生讨照片,于是这天晚上,颂然不出所料地失眠了。
在他失眠的同时,大洋彼岸一栋椭圆形玻璃大楼的第五层,有人走过长廊,轻叩三下CEO办公室的磨砂门,随后推开了它。
“早上好!”
CarlKraus抬头看清来者,停下手边工作,身体舒服地向后仰去,往椅背上一靠,愉快地打了个招呼。
贺致远伸出手:“遥控器。
”
Carl也不问为什么,拉开右手边第一个抽屉,摸出一只打火机大小的遥控器就凌空抛了过去。
遥控器划出一道流畅的弧度,精准地落入贺致远掌心。
贺致远低头按了几下,窗畔一帘百叶窗缓慢降落至底,叶片旋转,办公室的光线由明变暗,对面的一堵白墙则亮堂起来,显示出操作系统界面。
他切入自己的云端账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