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,找个地方打死。
”
那些太监不敢有丝毫犹豫,一左一右地上前拉着地上的宫女就要出去,凄厉的求饶声几乎响彻在整个轩德宫内。
“拉远些,别脏了哀家的眼睛!”那尖利的女声叫得她头疼,不耐烦地吼完后,又觉屋子内有些凉,抬头就骂道,“谁开的窗子,不知道哀家畏凉么!”
伺候的宫女们畏畏缩缩跪了一地,悄悄打量着彼此,都是茫然不知。
直到那面雕着凤翔九天的素屏后传来一道散漫的声音。
“太后娘娘究竟是畏寒,还是怕鬼呢?”
那道声音有如平日惊雷,又似冬日暴雪,毫无预兆地闯进后,瞬间将金翎的身子凝固在原地。
她陡然竖起一身寒毛,瞪大了错愕的美目,僵硬地扭转着脖子往那道素屏望去。
一道颀长的身影立在其后,光是看见一道影子,便已将她吓得差点尖叫出来。
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仪态,她咬了咬唇,硬是将任何的失态掩盖过去。
深吸一口气,又重重吐出,她神色恢复如常,转头冲跪了一地的宫女道:“都滚下去,没哀家的吩咐不得入内!”
“是!”
这群宫女巴不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,一个个跑得比谁都快,最后一位将门一合,金翎瞬间又望向那道身影,便见他动了动,顿时如见鬼索命般有些慌张起来。
闻鉴从素屏后慢慢步出,只穿了一身便于行动的夜行衣。
金翎正面见了他,下意识往后撤了一步,转念却想,哀家是太后,难道会怕他一个阉人不成。
于是冷了神色,半是讥讽地看着他:“你竟然没死。
”
闻鉴凉凉一笑,修长的两指轻轻置于桌面,顺着那道弧度转了半圈,却是自顾自的悠然坐在了凳上。
他慢悠悠为自己倒了杯水,边道:“托太后的福,奴才已经和阎王爷打过照面了。
只是奴才下去后,告诉阎王爷我心有不甘,怕是投身不成恐成厉鬼,便叫阎王爷放我上来,再带一人下去作伴,如此才甘心。
”
将那玉盏凑到唇前时,他从缝中斜瞥了金翎一眼,沉声道:“德亲王。
”
金翎瞬间勃然大怒,摘下头上的一支金钗朝男人丢了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