眸子,顿时将脏话全咽进了肚里。
闻鉴理了理乱了的袖口,眉梢微挑,对房协之露出歉意一笑:“抱歉房大人,咱家也不知怎么的,一时没看清路,这撞了上来。
”
他盯着房协之苍白的唇,又补一句:“大人看着脸色不好,该不会被撞出内伤了吧。
”
这个阉货一定是故意的!
房协之看着那张带笑的脸气得牙痒,偏偏无可奈何,只能忍着背上的疼,冲闻鉴道:“掌印说笑了,末将乃是习武之人,又岂会因为掌印轻轻一撞便伤到。
”
闻鉴将手负到身后,只意味深长一笑道:“那便好。
”
此时一名小太监来到闻鉴身边耳语几句,他长眉一动,又冲房协之道:“咱家还有事,就不陪房大人说话了。
”
他步态从容地抬脚便走,留下房协之敢怒不敢言地立在原地,一双怨恨的目光牢牢盯在那道石绿的背影
上。
房协之一早跟太后禀了那日山洞和闻鉴相遇之事,金翎让他把人抓回来,可他手下的那些笨家伙竟冲着杀人灭口去的,且还被闻鉴的人给反杀了!
人都死了,锅自然是由他来背,金翎罚他无可厚非,只是这闻鉴实在可恶,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叫人作呕。
他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,忽地想起昨夜收到的消息,便嘴角往上一勾,露出点得意的笑来。
那个闻鉴确实回来了,却也带回来了一个致命的弱点。
午后月慈写了封信,不知道宣哥情况如何,便想着先写封信到云城庄府问问情况,也好决定了她日后要不要上门请罪。
若没有日后,那便算了。
月慈想起了小菊的性子,于是将信交到了不爱说话的小梅手中,让她替自己送出。
小梅拿着信离开后,月慈漫步到院中,一抬头,便能瞧见不远处金光闪闪的飞鸟阁。
落日余晖下,伫立在阁楼顶端的金色大鸟光芒熠熠,显得更加璀璨华贵,叫人目不转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