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多了瑕疵,她目光流露出一点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不满,然后伸手探上他的脉搏。
不知道之前为他诊治的大夫有没有说过,那些毒会随着他的情绪波动而发作。
以往还在慈悲村的时候,月慈会在他的药膳中加入解药压制,但离开了她,他又不肯解毒,这些毒便在他体内肆无忌惮摧残着他。
月慈眸光流转,收回手的同时将此事咽回肚子
里。
他既自寻折磨,她才懒得管呢。
只道:“一时半会死不了。
”
闻鉴重新将手收回袖袍里,随口道:“死不死的,没什么所谓,或早或晚的事罢了。
”
闻鉴是个大骗子,但这一刻月慈似是分清了,他这句说的是实话。
他想死。
但她却不想他太过容易达成心愿。
于是月慈道:“你既给了我杀你的机会,什么时候死,怎么死,就该听我的。
”
闻鉴扬眉看她,等她的下文。
月慈探身,伸手轻轻掐住他的脖颈,迫使男人微微仰头,眼中放光道:“你教我袖箭,日后我便用这袖剑杀了你,于你,于我,都畅快。
”
闻鉴眸光亮了亮,似乎是觉得这主意不错。
他搭着眼帘,瞥见那只手上虎口处的一点红痣,嘴唇翕动:“听上去是个好主意。
”
月慈勾唇一笑,权当他答应了,便抽了手要离开,闻鉴却将那只手捉住,往自己的方向拽了拽。
月慈一时不稳,一手撑在炕几的棋盘上,彻底将那无法拯救的棋局打得更加散乱。
几颗黑白的棋子散落,有的掉在闻鉴的衣摆上,有的滚进了黑暗的角落再也不见。
闻鉴忽然觉得有几颗也滚进了他的心里。
月慈不解地盯着他:“又干什么?”
闻鉴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。
他紧紧攥着她的手,似乎是在斟酌如何开口,犹豫片刻后,却是嗫嚅着低声道:“…我今日没有戴配饰。
”
月慈耐心告罄,正要发作,听到这句顿时生出一脸的莫名其妙:“哦,那你戴啊。
”
跟她说这个干嘛。
闻鉴:“……”
他骤然松了手,又将嘴角扯的平直,“不送。
”
月慈更加觉得莫名其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