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用麻雀说,打不过这群人的月慈留下只会是拖累,当即像阵风似得,扭头就跑。
有人追来,又被麻雀一手提了回去,月慈回头看去一眼,却见麻雀并未拔剑,只是赤手空拳和那些人缠斗。
月慈一口气不知道跑了多远,整条街道空无一人,只有散落一地的月游灯和花笺,她闷头跑进一家尚还开着的茶楼。
里面的堂倌忽见一女子从外面匆匆闯进,吓了一跳,对方浑身狼狈,像在湿漉漉的街上滚了一圈似得,衣裳脏的不像话,偏一张脸被雨冲得干净,清秀好看,眼睛十分明亮。
茶楼里不少人在,一时间全朝月慈望了过来,她自觉这幅样子肯定古怪,恐遭人怀疑,不过考虑到暗处杀手,也顾不了那么多了。
想着藏在人多处,总比一个人在外面乱闯的好。
一楼已是客满,堂倌引着她去到二楼,月慈挑了一个墙角靠窗的位置,只将窗打开一些,能窥见街道一缝隙的景象便好。
堂倌贴心地为她拿了块干净的巾帕,月慈谢过,又随意点了一壶茶。
直到手握上倒有暖茶的杯盏,月慈才惊觉自己的手还在发颤。
差一点,今日就差一点。
她约莫已经猜到了想要她命的人是谁,能知道她面具下容貌的,必定是飞鸟阁中的人,身手较好又能让麻雀留手不杀的,也就只有黑鸟卫了。
要说黑鸟卫中最恨月慈的,青雀当属第一。
此人对闻鉴极其衷心,甚至不惜违抗闻鉴的命令也要杀她。
月慈神色沉沉,端着热茶正要喝,那堂倌又来到她身侧,低声问她:“姑娘,今日茶楼人满,有位公子无处落座,可能与你并拼一桌?”
月慈不甚在意这些小事,点头过后,那堂倌便将人引了过来。
月慈扭头往下望去,正好见麻雀站在街道顾盼,似乎是在寻她。
她现在一个飞鸟阁的人也不想看见!
月慈往窗后躲了躲,没让麻雀瞧见,便是这时,不远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。
“阿慈?”
月慈手中的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