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鉴岿然不动,脸上却露出了警告的神色,大有他们再敢上前,就要将他们脖子上的瘤子全部拧下来似的。
一时间没有人敢越过那一道白线。
直到一只素手轻轻将他拨开,方才还如顽石屹立原地的人顷刻如鸿毛飘离。
月慈恭恭敬敬对众人行了个礼,这才开始为自己辩解道:“先前奴婢听到金二姑娘说她的猫不见了,想起午后时奴婢曾在观心湖附近见过一只,便自告奋勇要替二姑娘去寻寻,是以放天灯时,奴婢才不在此。
”
金庭之立即看向金萱:“萱儿?”
金萱也不知自己这猫怎么会跟这刺杀一事牵连了上,磕巴了一下,才道:“是,这丫……这姑娘说的不错,是我让她去寻的。
”
月慈继续道:“后来奴婢好不容易在观心湖附近找着猫了,却听到有人忽然大喊刺客,奴婢不会武功,一时不敢轻举妄动,竟不知只是耽误了这么一会儿的时间,奴婢竟成了德亲王殿下眼里的刺客。
”
她低垂着头,似是哽咽了一下,抬手拭了拭眼角不存在的泪,“奴婢实在是冤枉。
”
尉迟炯表情如同吃了只苍蝇,心道:娘的,这贱婢方才要杀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。
闻鉴见惯了月慈嚣张恣意的模样,现在看她这么一演,觉得甚是新鲜,目光中不由带了点欣赏。
尉迟泓压下眼中的打量,道:“好了,既是误会就不用再说了,掌印一会儿多派些人手,务必要将真正的刺客找出来。
”
闻鉴道了声:“是。
”
原本此事就该这样揭过,但尉迟炯不甘心地上前,似是要去抓月慈。
闻鉴直接抬手将他拦住:“殿下,陛下还在这呢。
”
金庭之也假模假样出来劝了一番,尉迟炯简直气得要发疯了,不仅跑了一个,另一个就在眼皮底下偏要动不得。
他怒火中烧,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闻鉴的脸上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