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,当即带了几分咬牙切齿道:“同样的话换我问你被太监羞辱的时候疼吗?被所有人误解的时候疼吗?被我一遍遍刺伤的时候……”
她喉头像是被塞了一口棉花,堵塞了一下,每吐出一个字,心里便像是有什么猛兽咆哮着要钻出来吞噬一切似得。
闻鉴垂着眸子,低声道:“不疼。
”
刹那间,月慈觉得自己也中了毒,苦草掺杂另一种药,变成了一种尖锐的刺,让她想要发疯。
她抬手打了闻鉴一巴掌,在那张白玉似的脸上留上一串水珠。
恶狠狠道:“因为你没有心,当然感觉不到疼。
你不是问我大仇得报后要如何吗?那我告诉你,我会离开京都,回到慈悲村找一个男人结婚生子,和他恩恩爱爱,白头到老,到那个时候,我不会再记得有闻鉴这么一号人物,你……唔!”
男人心里的那点阴暗被彻底勾了出来,山崩海啸般一发不可收拾。
那些话太过刺耳,刺耳到比以往任何的一句羞辱都要难听,以至于闻鉴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堵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。
仿佛这样那些话就不会成真。
月慈只觉得对方忽然来势汹汹,一手扣住她的手腕,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头,将她发狠地按在怀里,像是要硬生生将她按进骨子里,融成自己的骨血。
他力气之大,她一向是知道的,一时没挣扎开,反而下意识启唇,顿时城门大开,迎进来了一个真正的魔鬼,蛮横而又霸道地与她纠缠。
月慈感觉唇上一片麻木,还带了点疼。
闻鉴素来没什么情绪,哪怕杀人也是神色淡淡,此刻却吻得又凶又急,叫月慈腿软,几乎要融进汤泉里。
那只扣着她的手转而换了个地方,半托半按着,才不至于叫月慈滑进水里。
闻鉴像是要把心里的气全都发泄出来,将她往岸边一带,却忘了月慈后背的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