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五指印在她的身上,修长的指节像是最勾人的利器。
方才她都没仔细看,只顾着闭眼上天去了,如今想象了一副那画面,就觉得喉咙发涩。
她心想,放纵欲望也不是这么放纵的吧。
然而念头已起,强压无用,只好顺其自然地拉住那只手,从喉咙里发出低哑的声音道:“把你方才做的再做一遍,就不疼了。
”
闻鉴愣了一会,似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,故意道:“可是我手酸了。
”
月慈哼道:“没用。
”刚将那手甩开,对方却如蛇一般重新缠了上来。
闻鉴潜到汤泉下,月慈吓了一跳。
灵活的翠青蛇顺着竹身攀爬,钻进了缺口中在里面蜗居,柔韧的竹身仿佛被压塌了,抖落着脆弱的叶片。
和先前的风雪不同,这次并不寒冷,反而十分温暖。
过了不知多久,天末露出了一抹鱼肚白。
月慈披了一件鸦青色的薄
袍躺在软玉上,墨色的发散落成花,闭着双眼,像是睡着了。
但其实她只是累着了,没想到闻鉴能翻来覆去玩那么多花样,偏偏每种都能令她尽兴,到最后只能连声叫停。
这个死太监,莫不是在故意报复。
闻鉴枕在她小腿处,两人这个姿势,刚好也能望见对方的脸。
闻鉴盯着她,慢悠悠道:“月霞不是我下令杀的。
”
月慈动了动眼皮,嗓音不知是不是着了点风寒有些哑然:“我知道。
”
她一直在等他亲口坦白,好在他不负所望。
月慈就像是一把钝斧,强硬却又并不锋利地打碎了拴在闻鉴心头上的锁。
他不想说自己多年来走了多少路,只想迫切地告诉她,他不是她的敌人以前不是,现在不是,将来也不会是。
那年的奇珍异宝,美人环玉流水似的进了飞鸟阁,闻鉴对此不屑一股,却还是照单全收。
只是那些美人并不好处理,他们将其送进飞鸟阁,有些或许只是当做“珍宝”,有些却是耳目。
闻鉴本想将她们找个地方藏起来,对外只宣称是杀了,比起真的丢掉性命,躲躲藏藏又能算得了什么。
但此事却被尉迟炯发现了。
那日下了一场风雪,闻鉴赶到时满院都是尸体,血水凝结成冰,将每个人牢牢冻在地上。
最后尉迟炯敲打了他几句,嚣张地坐着他飞鸟阁的轿撵走了。
也是那次之后,尉迟炯总觉得闻鉴优柔寡断,对他怀有疑心,于是闻鉴只有在他面前亲手杀人,凡事亲力亲为,才能让他信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