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转眼又要燎原。
月慈来的不是时候,刘百会心里的火正烧得旺盛。
推门而入时,她先是心虚地唤了一声:“二舅。
”
刘百会猛地转身,一双虎眼瞪得溜圆,一副要去跟谁拼命的架势:“你还好意思唤我二舅!”
他抡起胳膊朝月慈忽来,带起一阵凌厉的风,月慈站定不动,认命闭上眼睛,那掌却在距离她一指的距离停住了。
刘百会气得要命,也想过无数遍见到月慈后要将她的腿打断,可真等见了面,终是舍不得落下一个巴掌。
凝滞在半空的巴掌颤了颤,最后拐了个弯,落到自己的脸上。
月慈睁开眼,看见这一幕傻了:“二舅!你在做什么!?”
刘百会无力地耷拉着脑袋,一头灰黑交杂的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,叹息道:“子不教父之过,你父亲不在,你变成如今这样就是我的过错。
”
月慈眼眶红了,她倒宁愿那一巴掌打在她脸上。
刘百会抬眸问:“那个人呢?”
月慈想说“你误会他了”,但就连她都是在见了真相后恍然大悟,如今只凭言语,二舅怎么可能会相信,多半会以为是她被人蒙蔽。
月慈斟酌了一下,道:“二舅你信我,这里面有太多的误会,但我现在一时半会儿说不清,也……”
刘百会一把拽住她的手:“既然现在说不清,那就跟我回家慢慢说!”
“等等二舅!”
刘百会紧紧拽住月慈一边的胳膊往门外拉去,正好扯到了肩胛后未愈的伤,脸上露出一点异色。
刘百会是习武之人,自是敏锐注意到了这点,发现她身上有伤,还以为自家孩子在这受了欺负,顿时目露凶光地暴喝道:“他还敢打你!?我就知道这混蛋不是人,老子虽然只是个小兵,倒也不至于叫家人让旁人欺负了去!”
说完夺门而出,要找闻鉴算账。
月慈头疼不已,只能跟在后面喊道:“二舅你误会了!这伤不是闻鉴干的!”
刘百会此刻哪里听得进去月慈的话,满脑子只有自家那苦命的孩子受人蒙骗被拐走了,若是换作旁的正儿八经的人家也就算了,偏偏是闻鉴那个大佞臣!
谁知道他在收到信件是如何想的,恨不得从来就没养过这个叛逆的外甥女,但细想来,月慈不是那般是非不分之人,所以此事多半是闻鉴那个宵小之徒强迫他家月慈的。
想到这里,刘百会骂骂咧咧冲旁边的黑鸟卫喊道:“叫你们主子滚来见我!”
其实闻鉴早早就在旁边的房里候着了,手里端着一杯热茶,吹去面上浮起的茶叶,不紧不慢喝了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