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知道他会来,方才她就走了,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尴尬。
迎着闻鉴的目光,她道:“掌印放心,本宫会照顾好月慈的。
”
闻鉴除了自己,别的谁也不放心,但目前来说确实没有人比金惜更合适的人选了。
于是点了下头,道:“多谢娘娘。
”
金惜还是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如此诚恳的多谢二字,一时有些受宠若惊。
虽然有大氅在,但跪了太久,受了太多风寒,回到启祥宫时月慈身上还是寒凉一片,宫女们去熬了姜汤来暖身,还没等喝到嘴里,外面传来通传声,说是陛下到了。
确实如金翎所言,月慈跪了几个时辰已经形成了一种本能反应,在尉迟泓面前行的礼已经标准多了。
尉迟泓先是慰问了一下金惜,继而对月慈道:“你既会医术,这段时日就先住在宫中,既能陪祺妃说话解闷,又能为其安胎养心。
”
月慈应了声“是”。
接下来便是人家夫妻俩单独的时间了,月慈识趣地退出门外。
其实她总觉得尉迟泓此人有些奇怪,且不说在侯府时,他得知祺妃身怀有孕,虽然面上高兴,却并未显得多少重视,甚至还有闲情逸致看美人弹琴跳舞。
就是到了今日,他虽是为了哄祺妃高兴才将她叫进宫来,但人却一整天都未出现,只在晚上才来这一回,方才寒暄也显得十分客套。
虽然早知尉迟泓昏庸无为,但月慈大概是真将金惜当做是姐姐了,于是看尉迟泓这等对妻子有孕却不怎么上心的丈夫十分唾弃。
她对着旁边的墙角呸呸两声,就当是骂了这皇帝,随后目光落在了院子中间的空花坛。
喃喃道:“怎么会种什么死什么呢?难不成这土里有鬼?”
正要查看的时候,听到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阵的喧哗。
细听才知有人在喊“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