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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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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乎都是在这样“我太没用”的眼神下开始的,世事轮转,好像在一代又一代人中成就了一个完整的环,周而复始。

     严争鸣突然从旁边拽了他一把,不满地低声道:“喂,总看他做什么,你怎么不多看我两眼。

    ” 程潜:“……” 他现在开始后悔自己在石芥子中说那番话了,因为感觉自己这位十分擅长就坡下驴的大师兄有点蹬鼻子上脸。

     扶摇山毕竟是个清修之地,不便歌舞升平。

     傍晚的时候,严争鸣只是将所有人叫来,在传道堂前的空地上设了个简单的宴。

     大厨还是当年严家特意送来的,上菜的时候,那大厨都还有些恍惚,头天扶摇山上的少爷和他的师弟们不还在长身体加餐吗? 转眼便辟谷的辟谷、禁酒的禁酒了! 席间,程潜揣了包什么东西,独自离了席。

     从扶摇山到太阴山五十多里,御剑却不过片刻。

     十方阵周围残余的血腥气缭绕不散,人已经走光了,有个别死了没人埋的,尸体就孤零零地躺在了原地,等待和天地化为一体。

     韩渊整个人像是已经化入了黑暗中。

     听见刻意放重的脚步声,韩渊微侧了侧头,神色晦暗,也看不出是他本人,还是他那个不大会说人话的心魔。

     程潜将霜刃提在手里,默不作声地走过去,在他身边坐定,从怀里摸出了一个油纸包。

     油纸包地边露出一点油渍,还是温的。

    程潜将纸包往韩渊怀里一丢,拂开十方阵残址上的尘埃,在一旁坐了下来。

     韩渊打开,见里面是一包晶莹剔透的松子糖,混着一股含蓄的桂花香,每一颗被切成拇指大,一个是一个,谁和谁也不黏连。

     这大魔头呆了一下,没有出言不逊,也没有感激涕零,只是拈起一颗塞进了嘴里。

     韩渊的脸颊瘦削得见骨,是一副薄命少福的刻薄样,一颗糖塞进去,腮帮子便鼓起了一块,他脸上还沾着血迹,品尝得太认真,皱着点眉,一脸苦大仇深,像在咽药。

     他不停嘴,一时三刻,连碎渣都拢在一起,豪迈地仰头倒进了嘴里。

     程潜在旁边看得有点牙疼,便问道:“喝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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