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蹀躞带上金光灿灿,精神贵气,教人眼前一亮。
“喵。
”玳瑁在他怀里,盯着宁儿的杏仁羹唤了一声。
宁儿挑出一块羹来,放在空盘子里。
玳瑁跳下,抖抖漂亮的皮毛,昂首走过去,姿态优雅地舔起来。
邵稹睨向萧云卿。
萧云卿慢悠悠走过来:“昨夜睡得太沉,起晚了。
你方才说,你去市集?”
“嗯。
”
“当商旅护卫?”
邵稹看着他:“有话?”
“我去洛阳,你不若给我做护卫。
”
邵稹和宁儿皆是一讶。
“你缺护卫?”邵稹将余光瞅瞅门外的绰绰人影。
“我仇家多。
”
“那我不愿。
”邵稹继续吃粥,“跟着商旅,我们走到商州也未必遇得一次贼人,跟你,一路都是贼人。
”
萧云卿瞪他:“你真不懂还是诈不懂?”
“嗯?”
萧云卿摸摸玳瑁,坐到一旁:“你昨夜与我会面,以为五郎不知道么?他本有意拉拢你,若是觉得你我要联手,这路上能放得过你?”
宁儿听着,心中一惊,看向邵稹。
他看着萧云卿,面无表情。
“你故意的?”
“我又不是五郎。
”萧云卿白他一眼,“我也是早晨时收到的风声,五郎的人在客舍外露了脸。
”
邵稹沉吟。
“如何?”萧云卿一副架势十足的样子,“长风堂的事,由长风堂来挡,很公平。
就算五郎自己养了士,也根本不如我,致之与我同行,只会更安稳。
”
邵稹吃一口酥饼,片刻,道:“我要我的金子。
”
“成交。
”萧云卿莞尔。
说罢,转头朝大堂内道,“主人家,还有杏仁羹和酥饼么?来两盘。
”
萧云卿的侍从,足有二十人。
宁儿走出门外,不禁咋舌。
长长的马队,还有两辆马车。
一辆载货,一辆载人。
宁儿望着那车上的漆光垂香,还有马身上的金饰,再看看自己的马车,不禁咋舌。
“恶人钱财多。
”邵稹见宁儿不住张望,低声对她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