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仁安也心绪不定:“别瞎说!”
卢氏忽而怒起:“我看他就不是个好人!”说着,面色煞白,扯住邵仁安,“若他真是逃犯,那官府会不会来把金子都没收了?”
邵仁安烦躁,瞪她一眼:“你就消停了吧!若他真是逃犯,官府只没收金子你便该谢天公大恩了!”
薛霆在宫中忙碌了半日,午后,奉命到兵部办事。
“元钧来了。
”兵部侍郎赵毅与薛敬是好友,见他来,和蔼笑道,“那日我见你在禁苑中击鞠,我正好路过观赏,打得甚是漂亮。
”
薛霆神色谦逊,道:“伯父过奖。
”
赵毅忽而想起什么,笑道:“对了,今日征百济点兵,就在北门屯营。
上回征百济,你是立了功的,随我一道去看看如何?南衙那边,我打个招呼便是。
”
薛霆听到征百济点兵,亦有些兴趣,可是随着赵毅同去,毕竟招摇,于是笑着推辞道:“多谢伯父,只是霆今日事务繁多,不敢离开,还望伯父见谅。
”
赵毅知道他生性谨慎,也不强求,笑笑随了他。
薛霆在兵部办完了事,正出门,听到身后有人叫他:“元钧!”
他回头,却见是京兆尹的钱远。
“回南衙么?”钱远道。
薛霆颔首,问他:“你怎来此?”
“别提了。
”钱远苦笑,“还不是为上次跟你说的那逃贼,这几日忙得要死,上头让我等将那画像拿到各坊间查问,大海捞针一般找。
”
“哦?”薛霆目光一动,“可有结果?”
钱远一笑:“还真的有。
”说罢,他四周看看,压低声音,“今日早晨,我到通善坊去,那里正说,近来真的见过一个几分相似的人,许多年前报了失踪,可前几日又回来了,进了征百济的军册,我就是来吏部查军册的。
”
薛霆看着他,神色不惊:“是么?那人是何名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