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个大活人不见感动多少,见到一只猞猁倒要哭了?”
“不是……”宁儿擦擦眼睛,不好意思地说,“我只是未想到它还认得我。
”
“怎会不认得。
”萧云卿眨眨眼,“我每日入睡前,都要对它念叨一次宁儿小娘子的名字,它记得可好了。
”
宁儿知道他又没正形,瞪他一眼,心里却不恼,相反,心情好了许多。
褚棠见他们和气,放下心来,道:“堂上已备好膳食,先用膳吧。
”说着,朝堂上走去。
宁儿看着他得背影,忽而看向萧云卿。
萧云卿也看着她。
“褚郎来长安寻我,是萧郎安排的?”她问。
萧云卿莞尔:“我若说是,小娘子会不会高兴些?”
宁儿又紧接着问:“他怎会听你的?你做了什么?”
“也没做什么,”萧云卿悠悠道,“不过给他找了一位治病的神医。
”
宁儿睁大眼睛,还想再问,萧云卿却道:“先用膳,我饿死了,玳瑁也要饿死了。
”说罢,翩翩然踱入堂上。
事情转折得奇妙,宁儿与萧云卿、褚棠坐下来,六目对视,除了萧云卿,尴尬之色已是难掩。
用过膳后,褚棠摒退左右,向宁儿深深一揖:“棠深愧,望娘子赎罪。
”
宁儿抱着玳瑁,看着他,又瞥瞥一脸仿佛事不关己的萧云卿,只得道:“褚郎,还烦将此事前后细细说来。
”
褚棠苦笑,道:“此事皆因我往岭南而起。
得病及父母为我娶亲之事,娘子已知晓。
去年娘子失踪后,我也已病入膏肓,眼见不治。
正是此时,萧恩公将一位神医送到我家中,将我性命从黄泉路上救回。
我阖家对萧恩公感激不尽,欲酬以重金,恩公却不收,只将娘子之事告知,请我成人之美……”褚棠瞅瞅宁儿,见她低着头,满脸晕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