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蒙骗我舅父,他都会伤心的,我只有他一个亲人……”
“你舅父?”萧云卿气极反笑,“宁儿,世上哪有这么万全的事。
你昨日里打着主意去找曹茂,不也是想逃走?你那时可曾考虑过你舅父?”
这话戳中她的心头,宁儿沉默不语。
她的确有深深的愧疚。
逃走的想法,其实在长安就已经有。
可是一来,她想到自己逃走之后,舅父一家的会如何,便犹豫不决。
二来,舅父家是高墙大院,宁儿一出院门就会有侍婢跟着,她想走也没有机会。
薛敬的书房中有一些律法的书册,宁儿曾经细细翻阅。
再三思考之下,她写了两封信,一封给舅父,一封给褚棠。
舅父的那一封,她离开舅父家时,塞在了枕头下面。
她知道自己的侍婢没有多勤快,应该要过些日子才会发现。
信中,宁儿告诉舅父,自己不想嫁人,所做的一切,都是她自己的意愿,与他人无干。
她会好好照顾自己,让舅父不要挂念。
给褚棠的那一封,她备言自己当初订立婚约时乃是被迫,世间会有更好地女子来配他。
宁儿估摸着,自己逃走以后,褚家也许会闹。
但他们理亏在前,如此也算扯平,婚约也会痛快地撤销,嫁妆也会退回舅父的手上。
“是我太任性。
”她轻轻道,“我知错了,我要回家。
”
“你没错。
”萧云卿道,“好好想想。
人都会将自己的私欲放在最前面,你舅父将你嫁给褚郎时,难道不曾考虑过自己?”
宁儿摇头:“那不是我舅父的想法。
”
萧云卿目光深沉,片刻,转向褚棠,道:“公子,我有话与杜娘子说。
”
褚棠看看他们,颔首,道:“我就在庭中。
”说罢,起身而去。
室中只剩萧云卿与宁儿两人。
“说吧,你为何不肯跟我走。
”萧云卿淡淡道,“别说是为你舅父,你不是